“那个小贱货,竟敢打俺儿,这是要骑到俺的头上拉屎啊,瞧着俺往后怎么修理她!”
石一阳满脑子都是一张俊俏的脸,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上了。
可他不免还是担心,唯唯诺诺地说
,“娘,万一她家人四处找她,找到咱家来了可咋办?”
“你刚才注意没?她身上那件白衬衫,那可是的确良的,脚下还穿着小白帆布鞋,村长家姑娘都没有,一看就是城里的姑娘。
咱村距离城里那么远,她家人就算想找她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
“那万一呢?万一找来了呢?”
陈花草看着胆小的儿子来气,瞪了一眼,
“瞅你那怂样,吓的都快尿裤子了!
你要是真是害怕,就赶紧让她生个娃,那样就算她想起来了,或者她家人来找她,她都未必愿意回去。女人的心还不都是娃们拴住的?特别是男娃。”
石一阳觉得他娘说得有道理,心也落了地,他拿起灶台旁的锄头,说,,
“娘,俺去队里上工了。”
“等会儿,”
陈花草来到了石一阳身边,叮嘱道,
“这小贱货不是三个娃们亲娘的事,一定不要往外说。
你弟和你妹没见过韩美丽,所以连他们都不要说实话,免得跟外人走了话,俺的大胖孙子就没了。”
“晓得了。”
“晓得你就抓点紧儿,让她赶紧揣上娃。就今晚吧,今天是母猪配种的好日子,准能怀上。”
陈花草不识几个大字,对于她来说,怀孩子和怀猪羔子一样,不需要什么感情培养。
石一阳心不在焉,就没有应声,顶着炎炎烈日出了屋门。
他特意绕到了鸡棚前,发现母女四人并不在鸡棚里。
途经河边时,石一阳发现顾星月正在给三个女娃在河边洗澡。
顾星月的衣服湿了,紧贴着身,女性曼妙的身姿就呈现出来,加之顾星月长得肤白貌美,杨柳细腰……
石一阳正值壮年,狠狠吞了口唾液。
他是碰过女人的,知道女人身子有多软,有多香。
“爹!”三丫瞥见石一阳喊道。
顾星月下意识地看了眼石一阳。
目光交汇。
石一阳像偷窥被抓住了的贼,急忙移开视线,扛着锄头匆忙离开了。
顾星月望着石一阳单薄的背影,心生一丝反感。
他给自己倒是捯饬的很干净,可娃们的个人卫生却是一言难尽。
他甚至还任由娃们被其他长辈们打骂,不心疼闺女的爹,她实在瞧不上。
顾星月回过神来,为三丫继续洗澡。
河边的水清澈见底,早已被太阳晒得暖和了,洗澡的温度适宜。
顾星月想,再往河深了去,河水才会变凉。
河深?!
顾星月神色一滞,思及,问,“三丫,你们是在这条河里救的娘吗?”
“是。”
“那就不对了。你们奶奶说,娘是投河自尽,可你们仨个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在河里救了我。
还有,这河边离咱家也不算近,你们三个小丫头是怎么做到将我带回鸡棚的?”
“是……”
三丫刚要回话,大丫就呵斥说,“三丫,不许说!”
三丫撇了撇小嘴,委屈的小眼泪在眼圈里噙着了。
顾星月也就不再为难三丫了,安慰般摸了摸三丫毛茸茸的头顶后。
她温声问向大丫,“大丫,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娘?娘不喜欢说谎的娃。”
一旁的二丫生怕被自己娘给讨厌了,快言快语地说,
“是我们发现娘掉河里了,喊来路过的陆叔叔把娘给救了。
陆叔叔听说你是我们娘,就跟着我们,把你送到咱家鸡棚了。”
顾星月疑惑地挑眉,“陆叔叔是谁?”
“是村里的一个叔叔。”
“哦,原来是他救的我。”
“嗯。”二丫小脑袋跟捣蒜一样。
大丫气急败坏地看着二丫,
“我们不是都答应了陆叔叔,不对别人提起这件事吗?你怎么不守信用?”
“我不是怕娘讨厌我吗?”二丫委屈的低下头。
顾星月想,她有必要认识一下这位“陆叔叔”了。
他为什么不让娃们对别人提起他救了她这件事?
然而,顾星月不知道的是,
河对岸,一位脸庞俊朗刚毅,器宇轩昂的男人正看着日益枯竭的河流,皱起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