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信那家伙,我就是狗……嘶!”
他揉着发酸的腮帮,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那混蛋是保证了他一贯的良好信誉,没有做到最后,可是……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那家伙花言巧语诱哄着他做了个遍!
所以说,常年禁欲,铁树开花,年纪大,沾了任何一样的男人要不得。
而他家这位,三样全占!
等他洗浴完出来,先闻到的是饭菜香气,夜安正在摆弄酒店送来的餐具,见他出来很自然招了招手:“洗漱完了就过来吃饭吧,这会吃午饭有些早了,等会你要饿,我们再去加餐。”
白方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饭菜不喜欢?”
白方宸还是一言不发,不过他忍了忍后,还是抬步拉开扶手椅坐了下来。
这一餐吃得相当安静,等他放下筷子,早已用餐完的夜安从抽纸盒抽了张纸巾递给他。
望着递到眼下的纸巾,又是一波不堪回首的记忆回潮,白方宸深吸一口气后接过,哑着嗓子回了句:“谢谢。”
“嗓子怎么哑了?难道是昨晚受凉了。”
白方宸心中奔过一万头草泥马,嗓子为什么哑了?这人有哪张脸问出这句话的!
“你说为什么哑了,还不是因为你干的好事!”
黑眸无辜眨了眨,片刻后,夜安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下次我注意些。”
白方宸:“……”
这次他是在忍不了了,抬起脚,狠狠给了某人一脚:“你还想有下次!做梦去吧,你这个为老不修的老色胚!”
夜安疼得皱起眉,不过却没将脚移开,“这话说的……昨晚我做每件事前不都询问过你的意思,你当时并没有反对。”
这话一出,将白方宸噎得不轻,连耳根都微微红了。
“那是……还不是被你的甜言蜜语给迷惑了,而且那会……气氛正好,谁还没有个理智下线色令昏智的时候了!”
瞧着他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夜安莫名其妙有些想笑,行吧,就当作是称赞他长得好看吧。
“那行,为了保证你不是被迷惑的理智下线,以后……我会确认两遍。”
白方宸愣了愣,像是被他的豪言壮语给震住,半天都没有回神。
在他发愣期间,夜安已经将他们带来的物品收拾好。
“走吧,那边来消息说梁元闻醒了。”
梁元闻是在九点多苏醒,醒来第一时间就察觉到身上不对,下意识就想摸脖间的吊坠,可手臂刚准备抬起,接踵而来的就是骨骼断裂后的剧痛,疼得他浑身抽搐,不由痛呼出声。
“嘶!”
这声音惊动了守夜的看守人员,那人立马联系苏于。
得到消息后,苏于没有立即通知夜安,而是孤身来到看守梁元闻的房间,有些事情他想自己先确认一下。
关上房门,看着床上四肢皆断,胸口凹陷一大块的人,苏于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跟了他几年的手下,最后落得这般下场,难免让人叹息。
“梁元闻,为什么?”苏于冷冷盯着他,“我苏于自认对你还算不错,虽不能保你荣华富贵,但胜在心安理得,为何要选择邪魔外道这条路?”
自从发现吊坠不在,梁元闻便知道身份已经败露,怕是没可能活着出去了,于是面对苏于的问话,他不屑一笑。
“苏于,你也就是只会嘴上说着好听,其实呢,要本事没有,只有一颗烂好心。“说到这里,他恶趣味勾了勾嘴角,“没用到连自己媳妇都留不住,亲生儿子都不认你,你这样的废物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苏于暴怒,大喝一声:“闭嘴!”
“哈哈……咳咳!!”见苏于发怒梁元闻笑得更加狰狞,“这么怕我提起吗?可是这不是事实嘛,对了,谁知道你那个宝贝儿子是不是你亲生的,你可以去问问,看部门内谁不知道你苏于就是个废物,我才来这里不到三年,为什么会这么清楚这些事,还不你那些好部下们私下里偷偷议论的,苏于,你的事迹早就人尽皆知了,哈哈!”
苏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藏在袖袍下的手背青筋渐渐突起,眼中满是戾气:“梁元闻,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
谁知,听到这话梁元闻苍白的面上不仅没有露出惧色,反而笑意更深。
“来啊!反正我已经废物一个了,动手啊,现在杀了我啊!”
苏于眸子凶光一闪,垂在身侧的手臂微杨,眼看彻底被激怒,梁元闻早已闭起双目,做好赴死的准备。
十几秒过去,梁元闻睁开眸子,瞧见的还是那一身道袍,却宛如绅士贵族般的优雅老道士。
“果然是废物……”他低骂一句。
对于他的辱骂这次苏于却很冷静,挑了挑眉道:“我不杀你,是不想脏了我的道心,但我不杀你,不代表没人来取你的性命。”
本还嚣张叫嚣的梁元闻,闻言,神色一慌,面色都又白了几分:“苏于,你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慌了?还以为你已经忘了,你这身伤是谁给你留下的。”
说罢,苏于一摆道袍,大门再次被关上。
本念在多年相交共事之情,探探口风,免得对方受皮肉之苦,可既然这人毫无悔过之心,还出言不逊。
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