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会那天,梁映如约出席。上次的酒会已经被她称病躲过,这次要是再不去,她都不用想赵飞会怎么为难自己。
她穿了一身助理帮忙准备的燕尾裙,领口的开叉已经是选择范围内最保守的了,但梁映还是觉得不舒服,时不时就往上扯扯。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头顶的水晶吊灯反射炫目的五彩光芒,梁映迷茫地像左右看,多得是欲望满身的男男女女在推诿拉扯。这曾今是她憧憬的名利场,如今却只觉得恶心。
烂到家了。
梁映还没到能喝酒的年纪,但这里的服务员哪会管这些,于是她就随意接过酒精,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口地抿。
这不是她第一次碰酒了。杨婷刚离开的那会,赵飞见缝插针就把她带去导演和制片人的场合。他们灌她酒,一开始梁映想着反抗,但后来发现这群中年人竟然喝不过她,一个个最后醉得趴在马桶边上吐,而她还能抹抹嘴角,只不过头有点发昏而已。
她边喝酒边合计着自己之后的路。这一路她走得顺风顺水,从被人赏识到来到首都,甚至还有了自己出镜的广告。但杨婷的走破碎了这段童话,是梁映太过天真,以为一切真的唾手可得,但其实遇见杨婷已经耗费了她所有的幸运。
之后怎么办呢?梁映环视一周,总不能像父亲说的一样真的腐烂在这里。但回去考试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成绩本来就差,过几天就要高考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做一次白晨的学妹、参加明年的高考比较好。
不管什么情况下想到白晨都会让梁映的心情稍微变好。那个太不会隐藏自己的女孩,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梁映沉入回忆,随手把酒杯放在一边的吧台上,有人走过撞了她一下。
那人低低地说了句“抱歉”,梁映转过头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左等右等觉得无聊,也不知道赵飞让自己来这晚会究竟有什么作用。小助理早在一开始就跑没了人影,想来是帮自己疏通关系去了。
梁映百无聊赖地喝酒,没过多久就发现不太对劲。
她母亲早早离世,和父亲也不亲,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千杯不倒的体质,但现在却有些晃晃悠悠的,脸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发烫。
梁映皱着眉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手边的酒杯,想起了先前被助理叮嘱过的话。但是已经晚了,她的手脚发软,摇摇晃晃地挪了两步,随即向后倒去,落在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她扭头去看,用最后的理智辨别出他就是刚刚撞到了自己的人。
“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那人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梁映努力地挣扎着,但酒精和迷药的双重作用让她手脚发软,那人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走开……”
梁映用手推他,但显然无济于事。
酒会里的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加上梁映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根本没有人对他们进行阻拦,甚至有酒保体贴地上前为他带路。
那人抱着她畅通无阻地穿过走廊,梁映晕晕乎乎地还在试图抵抗,手脚并用没有作用,她就干脆上嘴,咬那人的肩膀和手臂。
他“嘶”了一声,但并没有被组织,步伐反而变得更快。
进了房间,他毫无怜惜把梁映摔在了床上。梁映眼前发黑,本能地往后挪动,被他拽着脚踝拖了回来。
“小姑娘性格挺野,”他的声音在梁映听来十分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在梁映的鼓膜上撞击,“不过我喜欢。”
“别躲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可惜你现在醉了,如果知道我是谁,我保证你不会反抗。”
他试图撕扯梁映的礼服,梁映侧身去躲,一不小心就滚到了床下,一瞬间天旋地转。
那人立刻追了过来,梁映被他逼得步步后退,很快后背就触及到了冰冷的墙面。
那人的唇舌就快要碰到梁映,她避无可避,并不清明的视线在四周寻找能够反击的物件,最后她眼睛一亮,一咬牙扯下了地上连着台灯的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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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这里了,小梁视角写得我好难过……
断在这里大家看得应该挺难受的,我努力码字,争取明天就把后半段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