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寒X湛尧(二)
叛军的刺杀失败后,西洲主城的方向才涌来一队官府的人马。
为首的叫贺贤,是镇守西洲十二城的主将。
贺贤不上战场,只在后方维稳,也是如今西洲的大长官。
云非寒被流放到此地,严格来说也受贺贤管。
周离收了手中的长剑,说:“贺将军来得倒真是时候。”
此地离西洲主城不过百米远,刺杀开始时,主城的驻军就该有反应,可驻军却迟迟未来,非要等一切都解决好了才姗姗来迟。
贺贤不理睬周离,他扫了一眼云非寒,云非寒的视线与之相撞,贺贤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他两眼,随后对云非寒怀里的湛尧说:
“下官参见齐王殿下。”
他显然不把周离等人放在眼里,更对云非寒的落魄嗤之以鼻,他只对湛尧恭敬有礼。
湛尧不知听没听见,依然埋在云非寒怀里。
贺贤既然行了这一礼,没有湛尧开口,他是不好直起腰的。
湛尧没有理他的意思,也不知是否故意,贺贤被晾了好一会儿。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是云非寒拍了拍湛尧的脊背,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没有危险了。”
湛尧这才从他怀里抬起头,满眼天真,一脸无辜,他看了看贺贤,随口道:“免礼。”
贺贤这才直起了脊背,额头已经冒了一层旁人不细看无法觉察的汗。
方才被叛军所伤的士兵被官府的人接应去养伤,满地狼藉也由官兵处置。
此地离主城已经不远,一行人便步行着进了西洲主城。
主城是最早被收复回北微的城池,比起其他十一座城池,这里相对稳定也相对繁华。
他们进城时,有不少闻风而来的百姓围了过来。
国都的事闹得很大,西洲人人都知道,云非寒发动了一场政变,炸毁了月州城和国都的城楼,还险些逼死了如今的君后。
这样的罪行足够九族全诛,然而他仅仅只是被流放到此地,手脚甚至没有上镣铐。
“他手上为什么不绑着铁链?”
人群中响起了一声质疑,紧接着有更多声音说:
“皇亲国戚犯了法就是不一样!人家是来西洲享福的!”
“不是都已经跟云氏划清界限了,怎么还受着云氏的保护啊?”
“说不定是那位君后授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