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节6(1 / 2)

“我没法冷静!”云子玑眼眶通红,他抓着奏折,气得气息不稳:“贺贤怎么敢?他当我是死的不成?!”

“他是看我二哥流放了,以为就能拿捏他的性命了?陛下都没治他死罪,贺贤算个什么东西!”

“他自然不是个东西。”湛缱顺着子玑的意思骂,又把他搂进怀里:“此事一出,更坐实了他是西洲动乱的主谋,当年西狄未灭国之前,朕就知道他有心分裂西洲,那时困于战事还是用人之际,没对他下手,如今看来,是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等云非寒伤势好转,朕会下旨让边境驻军协助他。”

“可二哥伤得这么重,真的会好吗?”云子玑垂着眼眸,睫毛挂着泪珠,十分自责,“是我提议让他去西洲平乱,如今......是我害了他。”

湛缱捧着子玑的脸颊,替他抹去眼角的泪珠:“胡说,害他的是狼子野心的奸佞。你是在救他,从始至终,子玑都是在救你二哥的。”

湛缱深知,云非寒是为了云子玑才放下前世仇恨,没有陷得更深。

“云非寒不会有事的,沈勾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他抚摸着子玑的脊背,说:“你若是担心,等云非寒伤好,朕带你去看他。”

云子玑睁大了双眼:“真的?”

“不过得等西洲平定之后。”湛缱补充了这么一句。

云非寒十年内不得回京,但不代表云子玑不能去看望他。

云子玑埋在湛缱怀里,把几滴眼泪都蹭在他的龙袍上,再抬起头说:“好,我不会自乱阵脚。”

他又看了一眼奏折,才留意到这封奏折是湛尧写的。

湛缱道:“朕这个皇兄,可是头一回对朕称臣。”

云子玑看着奏折上隐约可见的泪痕,几乎能想象出齐王写这封奏折时的神态。

“湛尧是个,在大是大非前一点就透的人,我想,他能为二哥撑着西洲的天。”

尧尧:为你俯首称臣

云非寒X湛尧(七)

宫里来人的消息在傍晚时才传到贺贤耳中。

彼时贺贤的将军府已经一片狼藉,齐王前日派人来要千里马,贺贤本想周旋几句,那领头的副将劈头盖脸来了一句:“王爷说了!不给就抢!”,继而带人把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抢走了两匹上等的千里马,一丝道理也不讲。

将军府的守卫又哪敢反抗?贺贤还未彻底跟皇室撕破脸,面上的恭敬还是要装上几分。

探子说宫里来的只是位太医,除了随行保护的几十个侍卫外,并没有其他官员下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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