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对于季倾来讲这只是他这些年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已,每天他都基本上会幻想自己可能会死在哪里,或许怎样的死法才是最舒服的,幻想着自己出事的那一瞬间,他没有刻意的去寻死,但是总是忍不住的去想象死亡的过程。
季倾挡了许久都没听到对面的晏刑有任何的动静,手臂传来的酸痛感让他忍不住的把抓着被子的手放下,而他对面空无一个人,似乎刚刚的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他笑了笑,没想到现在的幻觉都变得这么逼真了啊,他差点就误以为是真的了,看来病越来越严重了啊,得找个办法回去一趟。
其实那并不是季倾的幻觉,而是晏刑受不了自己跑出去了,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这样害怕自己的季倾,但是心里的另一面却在告诉自己这都是季倾应该受的,这是对他当年不告而别的惩罚。
另一面的说法冲淡了晏刑心中的愧疚,应该是这样没错的,要是当年季倾没有不告而别他们之间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一步,所以季倾原本也是有错的!
偏执的思想把他的心中的罪恶感洗掉,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跟着端着白粥的管家进房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管家刚把白粥放下,就看到头皮针管上的鲜血,再抬头一看那瓶葡萄糖早就已经滴完了正在回抽血管里的血,而床上的人居然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往回吸还不出声的。
“哎呦,先生这葡萄糖已经滴完了,你怎么不开口提醒我呢,你看都抽了这么多血出来了,这得补多久才能补回来啊!”管家一边说,一边动作麻利的帮季倾把头皮针拔出来,让他摁着伤口。
“谢谢!”季倾没有怎么用力去摁,任由针口冒血珠,因为他知道过一会就好了,更何况没有人会发现的。
他是这么认为的刚要把手收进被子里,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替他摁住那个针孔,疼痛让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任由晏刑摁着他的伤口。
原本以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会被人注意的,没想到却被晏刑发现的,心中忍不住的一暖,这样的小细节很加分,对于晏刑似乎没有这么的害怕了,但是肢体上还是有些僵硬,他不太习惯别人的接触。
季倾一只手被握着,一只手很难自己吃东西,好在管家看出了他的窘迫拿出一张床上用桌,把碗放在桌子上,这样即使季倾只有一只手能动都可以自己吃饭。
小小一碗白粥,季倾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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