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林把手上的工作包随意的放在椅子上,点了一杯酒才和晏刑说道:“忙得晕头转向的,还要被你喊出来谈心事,你心理有问题可以找心理医生,我治不了你的脑子。”
在熟人面前,萧泽林这座大冰山才慢慢的溶解,面对不熟悉的人他一般都不会怎么搭理人,这样的性格倒是让他减少了不少的麻烦,最让人没想到的是这么冷静的人居然和晏刑同一类型。
“你不都已经混成教授了吗,怎么还这么多人,而且我没猜错的话精神病科的病人可没有普通科室那么多。”晏刑把手中的酒抿了一口,边摇晃酒杯,边说道。
萧泽林用手肘撑着吧台,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懒得和晏刑计算这些问题,“前阵子不是已经把人找回来了吗,现在又是因为什么愁得要喝酒解闷?”
在晏刑正准备要和自己的好兄弟吐苦水的时候,萧泽林非常及时的补充一句,让晏刑到嘴边快要吐出来的话咽回到肚子里。
“听你诉苦千元一分钟起步,晏总可以开始了!”
简单的一句话让晏刑瞬间没有想要诉苦的想法,最后只能轻叹一声道:“算了,今天约你来本来就想要和你聚一聚而已,不聊这些坏气氛的事情。”而且晏刑也觉得这些东西没什么好说的,总的来讲还是季倾不会服软。
两人喝得半醉就散场了,要不是因为萧泽林明天早上有会要开,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晏刑为了安全在酒吧门口等待自家司机过来接自己,外面得天气微凉,让他忍不住的想起季倾好像只穿了一件比较单薄的衣服。
但很快他的担心就消失了,毕竟他已经打点过人适当的照顾一下他,应该是没问题的。
另一边被锁在房间里的季倾终于受不住这入骨的寒冷,因为长时间的没有进食,胃部传来隐隐约约的疼痛,嘴唇有些干裂。他从角落里站起身子,想要开门出去,讨一杯水喝又或者是一颗糖,只要是能缓解现在的痛苦都可以。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向晏刑低头,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脸颊,随后忍不住的一滴两滴三滴……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憋着声音哭了起来,委屈溢满胸腔,将他的心脏压得生疼,整个身体都忍不住的发出疼痛的哀嚎。
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扇门就是打不开,擦干眼泪才发现门从外面锁住了,希望瞬间崩塌,他好不容易妥协放弃心中的坚持,可现实却和他开这样的玩笑,真是连天都不想让他好过啊……
季倾最后放弃的回到自己原来待着的地方坐下,眼眶的泪水似乎已经流干了,他睁着眼睛没有任何一滴眼泪落下来。季倾抱着双膝后背靠着架子,头歪向墙壁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白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直到最后缓缓的闭上双眼。
回到住宅里,大厅里没看到韩安颖的身影,应该是上楼睡觉了,晏刑回到自己的房间,心里的不安并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消失,反而更加的烦躁。
最后晏刑还是拨通了委托人的电话,响了许久才有人接电话,他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刚刚让你照顾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的人愣了一两分钟,才慌慌张张的回答道:“晏,晏总……刚刚有急事我被调开了,临走之前忘了转告同事这件事……”
这番话瞬间让晏刑迅速的从床上站起来,这番话不言而喻的告诉晏刑一个残酷的事实:季倾在警察局里没有任何的帮助,就这样被关了将近六七个小时。
短暂陷入昏迷的季倾感觉自己好像被寒冰包裹,冷得他忍不住得发抖,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和寂静,意识好像逐渐被黑暗吞噬,他想过要挣扎,但好像不起任何得作用,慢慢的在他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吵闹的声音让他愣了愣。
好像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而且好像非常急切的样子,好吵……吵得他有些睡不下去,最后只能用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还是模糊的,有一道身影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等目光聚焦,季倾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后,脸色一白,似乎有什么东西涌上嗓子。
他用力的别过头去干呕,能吐出来的只有酸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甚至还用力的想要把面前抱着自己的那个人推开。
等他吐完,一旁的人递过来一杯温开水让季倾漱漱口,这才让他没那么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