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看着荒废了的住宅愣了许久,父亲他们搬家了,他怎么不知道……也对,他们搬家为什么要告诉自己。
“那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搬家了,新的地址我还不清楚,我回去问问父亲,我们改日再来吧。”季倾有些尴尬的说出这番话,两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晏刑的眉头紧皱起来,家人搬去了其它地方怎么会没有通知他,除非季倾和家里人的关系非常的不好,那当初他又为什么会为了他父亲的公司放弃即将得到的自由,回到这里。
“既然都来了,不如下去看看吧,或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晏刑忽然提议道。这住宅虽然荒废了,但看起来还是非常的新的,看样子荒废的时间应该不长。
听到晏刑这么说,季倾忽然有些心动了,他确实很久没有回过这里了,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小时候母亲和自己一起的回忆呢。以前每次回来都是匆匆离开,好久都没认认真真的看过这里一眼了。
最后,季倾还是下车了,轻车熟路的做起了导游,带着管家和晏刑来参观自己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虽然有些地方有些东西已经被搬走了,但是季倾还是记得那个角落原本放着什么。
其它房间里能带走的东西基本都全部带走了,季倾心怀忐忑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只见自己房间里的东西一件不少,全部都还在,只是上面落了许多的灰尘。
心中燃起的丝丝希望被现实狠狠的浇了一桶冷水,冷得入骨透进了心脏。原来他们真的没有想过要把他带走,他们对未来生活的规划,房间的分配里没有自己的身影,他对于他们来讲仅仅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情况季倾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家庭还不如没有得好。季倾从桌子得抽屉里拿出一个没有生锈得铁盒子,上面还带着一把锁,他没想到这个东西还在,唯一想要带走得东西只有这个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里只有自己和他的生母,他的父亲原本是站在他的另一边的,却被他用刻刀直接把他父亲整个人圈掉,然后再从其它的照片中找到相同的背景补进去,那是季倾知道父亲在母亲死后还没一百天觉得娶现在这个继母的时候做出来的。
他恨那时候的父亲,为什么这样对母亲,她尸骨未寒而父亲却要另取他人,这样的一个认知让季倾对这男女之间的感情产生了障碍,不管他怎么看心理医生都无济于事,后来就成了人们口中的那个病,没少遭受白眼和歧视。
晏刑看着季倾手里上了锁的铁盒子,想要询问季倾他手中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当他接触到季倾悲伤的眼神后,想要说出来的话被堵在喉咙,无法在说什么。
季倾只带走这两样东西,然后就跟着晏刑上车离开了,他们离开没多久这里就被划入晏刑的名下。
“已经查到季氏的新居住地,你是想今天去还是改日?”或许是因为季倾刚刚的眼神让他的语气忍不住的放柔许多,怕会吓到这个沉迷在自己悲伤中的人。
所谓拖得越久,事情越麻烦,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找点解决也能早点放下这件事情,“晏总要是有空就现在吧,时间还早,应该来得及。”
“嗯。”晏刑把导航的路线修改,前往季家的新地址。
很快就到了季家现在居住的新地址,车辆缓缓停下,季倾从车上下来打量着这座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住宅,原来这就是他们新住址啊,可比他这些年住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呢。
管家上前摁了门铃,很快有一个身穿佣人服饰的人走了出来,还没等管家开口,眼见的佣人就看见站在晏刑身后的季倾,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激动道:“季大少爷,你回来啦,哎呦,没想到我还有机会见到您呢!”
“燕姨,你还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已经退休了呢。”燕姨是季倾在家里对他比较好的仆人之一,同时也是跟着他母亲过来的佣人,自然是要和季倾的关系要亲一点。
这个家除了母亲之外,唯一能让他牵挂的人就是燕姨了,很多时候要不是因为她偷偷的帮忙,自己未必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