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服侍我洗澡的时候,看见我的小兄弟,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只能拿去当观赏物,是个银样镴枪头。
我气得直接扒了他的裤子,心道都是同龄人,他能有多厉害。
结果是我说不出话来,他也罕见地一言不发,最终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抓过去,他“嗷”的一声,被我攻击得直接倒在地上直发颤。
同为男人,我自是知道那有多疼,或许又那么一瞬间吧,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也只是一丝而已。
不久,我站起身,冷冰冰的俯视着他,硬是掰扯了一句:“丑玩意儿就不要拿出来耀武扬威了,恶心。”便迈过他,径直走出门去。
后来自然,他对我的仇恨便更深了些。
这类事件从小到大有很多起,老实说,因为他是为数不多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人,我从心底也没真拿他当仆人,顶多就是喜好使唤使唤他,拿脚或拿手踢打他两下罢了。
要说季枭真正令我生气的那件事,是发生在十八岁那年。
他与我三弟素来玩得不错,三弟名叫喻景澄,本是个瞧不起穷苦人家孩子的的“高级货”,我跟三弟原本关系尚可,但因为那家伙过于闹腾,有事便不免有些疲于应付,季枭能与三弟玩得开我倒是挺意外。
那段时间我刚萌生了演话剧的心思,参与选角也意外被挑中,三弟来访的时候,我满心都是台词与走位的事,他俩能相互应付,倒是为我省了不少心。
我心知季枭是瞧不起三弟的,正如同三弟瞧不起身份卑贱的他那般,三弟找他玩,多多少少是带着些居高临下的优越感的,他竟然能克服这些与三弟一起,除非三弟手中有什么他盯中的东西。
我知道,但我懒得去问。
哪知当天晚上,晚上他居然不打自招了。
少年间喜好分享颜色影片,我也不奇怪,身为男人,我不是没看过,但我喜欢一个人独自欣赏,对于分享这事儿没什么好感。
季枭是不经意间,在谈话中提到三弟拉他看了两个男人做那事的影片的。
我思绪微滞,老实说有点意外,因为季枭这家伙平日里三句不离“女人、小姐”(用来骂我)的,我以为他对这些没兴趣。
“那个被压在下面的男人,跟你很像。”他勾了勾唇角,夜色中,眸子如鹰隼般锁定在我身上。
我坐起身,要他蹲到我面前来。
他虽野性难驯,但这些年也已养成了一些习惯。
我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平时他说我是娘炮也就算了,但却从没有这么直接地羞辱过我。
我本意是要他认错。
而他却笑着斜瞥过来,跟我说:“真的像,不如说,你就该是那副样子。”
我连扇了他三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