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商量。
看来我的央求没有用,老爹的态度很强硬,而我也是永远不敢违抗他的“旨意”的。
忘了说,跟我其他几个兄弟姊妹不一样,我并非老爹的亲生儿子,这点,从我姓“冉”而他们姓“喻”便能知道。
然而我的确是从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接到这间公馆养活着的,老爹经常来看我,他让我叫他“叔叔”,也经常给我买小礼物,据说其他几个姓喻的孩子都不曾有这般待遇,年幼的我曾认为这是纵容的表现,于是在一次见面的过程中,我自作聪明地叫了他“爸爸”。
然后老爹笑了,他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微微抬起,告诉我:“我不是你的爸爸,你不会拥有我的继承权,只有这个房子是你的,因为它本来就是你的,仅此而已。”
话虽如此,我的生活费和伙食却也都是由老爹那边的人出手操办的。
从那之后我便明白了自己的定位,虽不说是全然寄人篱下,却也是需要倚靠他人而活,这样而已。
我觉得我还算是有自知之明,不像其他的几个兄弟姊妹,老爹的产业我向来不多过问,我没有那个才能,也不想引来杀身之祸,只想尽力在这个大家族的夹缝中谋求普通人的生活,再名正言顺地拿下我一直以来所居住的这栋房子,如此简单。
因为惧怕老爹,所以我也就只能继续忍受“调教季枭”的可悲任务了。
或许是因为内心有怨气吧,那之后我显得比平时还要卖力。
茶不能过热也不能过凉,放多了哪怕一刻也要倒了重沏。
咖啡要浓淡适宜,糖不能多于或少于我平日里喜好的哪怕一克。
我甚至还将自己的贴身衣物交给他洗,冬天,必须手洗。
刚开始他的确做不太好,但多骂多罚总是对的。
他也不是不会反抗,最危险的一次,是清早起来发现被他绑在了床柱上,我饿了一天,他拿着我喜欢用的东西和我最爱的食物在我面前晃悠过一遍又一遍。
他还说:“冉灯,你就是欠*。”
我气得想死,但是毫无办法,只能等管家放假回来后救我,哪知道管家想闯进门的时候,被他一掌推了出去,然后一拳头,直接将人打得在医院住了两三天。
虽然那之后我也是很快被人松了绑,为表关怀,去看管家之前,我还是为人煨好了汤,打算晚上再去医院时顺道带过去。
提前将东西放进锅里叫人看着,哪知道回来之后看见汤被喝了个一干二净,罪魁祸首还一派悠然自得地评价:“咸了些,但也不是不能入口。”
我发誓那是我第一次想掐死季枭,然而我也的的确确那么做了,虽然很快被他镇压着按倒在沙发上,他咧嘴,笑着,声音却是咬牙切齿地:“你以为我没听见你跟那个死老头的通话?把我饿出胃病又想赶我走?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