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老爹是不同的,有时候老爹待我的好会让我觉得那不过是做给其他子女的表演,而大哥则实心实意许多。
有关大哥的事情,季枭也跟我谈了不止一次,他似乎认为我对大哥情根深种,言语中总有些酸溜溜的嫉妒,我从不戳穿他,因为我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就“对我有感觉”这件事,他是觉得耻辱并且不屑的。
他说:“因为你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位置,从人设上,他更想跟那死老头靠拢,如此而已。”
季枭经常称呼老爹为“那死老头”,无论他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他也仍旧面露不屑地这样说,那时的我也懒得去纠正了,只要他不舞到老爹面前,从而影响到我。
他说得我何尝不清楚?“我相信幸福和美好,”一瞬不瞬地望着他,这次,我希望他听清楚:“只是因为我需要罢了。”
那天晚上停了电,时值深冬,我熬夜看了话剧的录像,为了不让管家唠叨,先前便谎称要睡了,壁炉里的火早已熄灭,我也没有这个时候麻烦仆人起床为我生火的想法,于是我便叫醒了季枭,显然,季枭那家伙对我“去我房里暖床”的命令丝毫不能理解。
他大概不明白他这个暖炉的价值,在冬天,他就是一个放热源,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暖烘烘的,如果以后有人能够在刺骨的寒风中窝进他的怀里,那一定是一种别样的幸福。
我坐在床边拿着机器继续观看着录像,床上,我能感受到季枭投来的视线,怨怼还是愤恨呢?我并不清楚,反正面对我,他脸上总不外乎这几种神情就是了。
“喂,你是一直故意这么为难我的,对吧?”突如其来地,季枭问出了口。
僵硬了片刻,缓缓地,我找回了自己的意识,“问这个干什么?”
“你对其他仆人都很好,只一个劲为难我,为什么?”从他的眼神中,我猜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但他却还是寻求确认一般问我,而我能怎么回答他呢?毕竟这些年我待他不好的确是真的,此刻再说出什么“被逼无奈”这种话,就显得太虚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