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捶打他的胸膛,连带着踢踹,很遗憾并不能撼动他分毫,“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该夸你了?”
季枭笑着不回答。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心乱如麻,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惩罚他,因为我总觉得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长记性,还有可能更因此跟我对着干。
“去给我倒洗脚水。”我本不想用这种折辱人的方式来对待他,但此刻竟然想不出其他任何方法来。
他为我洗脚的时候,低着头,倒是一句话也不说。
我知道他正记恨我,说不定正想着如何将我的臭脚剁掉拿去喂狗。
咬了咬牙,我将湿漉的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今天你做错了,懂吗?你甚至可以不听,不动,但你不要动手打他,你不想要命了吗?”
他抬眸看过来的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能吃了我。
那一刻我便打定主意,要是五年后他还没死,我一定要躲到他这辈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两条腿长得很开。”他却只这么说。
我简直想一脚揣在他的脸上,所幸我最后并没有那么做,只是敛去了所有动作,抑制着翻滚在喉间一阵呕吐的欲望,我让他滚。
我讨厌被人用“性”的目光看待,当晚,我躺在床上,颇有些咬牙切齿地想。
但我对季枭无能为力,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能想到最令我恶心的那种方式,让我难受、让我吃瘪。
第二天竟然是个大晴天,我心情恹恹,却仍旧只能携着季枭背着枪,到狩猎场集合。
老爹甚至专程为这次活动空运过来了几种野物,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都有。
傍晚时分会将大家猎到的活物汇总,作为当晚的野餐,顺道举办一场像模像样的篝火晚会。
见老爹今天不在看台上观望,刚到中午我便犯了懒,走到一处泉水边,我脱光了衣服便跳了下去,游了约摸两圈,终于冲散了身体里的暑气,我探出头问背着枪、面无表情的季枭道:“下来游么?”
季枭只盯着我,说:“我不会游泳。”
我简直像是听见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大笑话,心说还以为这家伙无所不能来着,季枭大概也知道我在笑什么,只坐在树荫下,像是在看我能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