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你干嘛!”
这声音有些熟悉。
我换了一个能看清人脸的位置,顺着暖黄色路灯一看,昨晚那Omega捂着额头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你跟我这么多天干什么?”我举起拿石头的手,他要是敢有任何动作,我立马又是一下。
绝不手软。
“你有病啊,我工地下班就这个点这条路。”他蔑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对你有兴趣啊,自作多情。”
他被气得情绪有些激动,身上的青草味浓郁了不少,我又盯着看了好一会,确定是我搞错后才把手里的石头扔了道歉。
“回去我给你处理一下吧。”
他一脸不爽地走开:“以后搞清楚了再动手。”
“哦,好。”我连忙跟在他身后。
在他进门之前我再次提出要给他处理伤口,他冷冷的一句不用打发了我。
“好吧。”我瘪嘴。
洗漱完刚躺下,隔壁传出乒乒嘭嘭的声响,不一会响声停止了,我放缓呼吸侧着耳朵听一墙之隔的动静,依稀能听见有人难受的哼声。
那声听着很煎熬。
房间里飘进一抹淡淡的青草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去敲了隔壁房门。
隔了好一会门才打开一条缝,门里一脸潮/红的Omega满是戒备的看向我,没好气的问:“干什么?”
“你是不是发热期到了?”
“关你屁事。”说着就要关上门。
我伸脚挡着,“注射抑制剂了没。”
“滚,不关你事。”
脚被他踢出来,门也被砰的一声关上。
“不识好人心。”我回自己房间拿上点钱出了门。
看在他昨晚救我一命的份上,就替他跑这一趟。
这地属于大城市边上的农村,药店只有市场有两家,来回要一个多小时。
但人命关天,再远也得跑一趟。
有几段路没路灯只能靠手电,手电忘充电了,发出的光微微弱弱还一闪一闪的,像是随时要短命。
怕待会真没电了,我拿着手电就开始狂奔。
呼啸而过的风声打散了我脑袋里的各种恐怖故事,路上没有行人倒是给我安了心。
市场上所有商铺都关了门,幸好还剩一家医院门还开着,抑制剂有品级之分,我拿了中等的,不至于太贵。
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半,隔壁屋还亮着,我再次敲门,这次等了很久门才从里打开。
扑面而来的青草味差点呛着我。
“你又干嘛。”语气依然不耐烦。
他无力靠在门边,我轻轻一推就挤了进去,他没辙,关上门拖着身体倒回床上缩成一团。
“你别动啊,我给你打抑制剂。”
他没出声,我当他没拒绝。
抑制剂顷刻间生效,他温度立马降了下来,青草味也淡了许多。
他翻身平躺,额上的包已经肿到青紫,我又把跌倒损伤药往他脸上喷,他皱着眉擒住我的手,“你干嘛了。”
我把手从他手里挣扎出来,把药拿在他眼前晃晃,“给你上药。”
他没再动,我又对着伤口喷了两下,“自己揉一揉。”
“不爱,就这样。”他一手在床边悬着,一手盖住眼睛,一副虚脱模样。
不管从哪方面看他都不像Omega,倒像是个Alpha。
寸头配上黝黑皮肤,是个糙汉子模样,背心下的肌肉比很多Alpha还坚实得多,身体表面和我一样,布满了各种老旧伤痕。
想来曾经也经历过很多。
“药都给你放桌上了,不舒服记得用,我先回去了。”我起身离开。
门打开到一半,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谢谢,我笑着回了“不客气,有事叫我”后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