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手里的碗收走,“你坐着,我去洗碗。”
僧人们都在忙,我一人坐着有些局促和尴尬,出了饭堂我找到宫焕燊,撸起袖子我弯下腰去拿碗洗。
他震惊了一瞬,“不是让你坐着么?”
“坐着有点尴尬,我来帮忙。”
他没说什么,我接过他洗洁精洗过的碗放在清水池里面再洗一遍。
看着他认真刷碗的样子,我想:或许,适当去了解一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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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菩提寺里的宫焕燊简直不要太好,会顾及我的情绪,会为我准备好所需要的一切,也会诱哄我适应寺里面的生活。
我们就像是玩得很好的朋友,有好听好玩的东西会一起分享,当然,他的分享除了经文还是经文,我简直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剃度修行,这时候我会分享一些歌单给他,他听完总是皱眉说“这有什么好听的”然后给我搜出一堆佛教道教音乐逼着我听。
没几分钟我就会被那念经声弄睡着。
当然,长时间近距离相处也会有矛盾,这时主要是他道歉,相处中我感觉我们好像真的成了朋友。
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宫焕燊。
在菩提寺住了一个月,离开前一天宫焕燊诵完经来找我,他说:“带你去个地方。”
我有些感冒,脑袋有点昏,但又不好拒绝,就同意了。
在我看到通往后山的那条小路时我是后悔的。
我问:“我们这是去哪?”
“到了就知道了。”
他走在前面,见面没跟上又回头问我:“怎么不走?”
我连忙跟上,“来了。”
一直到山洞前宫焕燊都沉默着,特别是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他崩着一张脸,眉心微蹙,双手紧握,我转头看他:“不进去吗?”
宫焕燊一句话没说,上前推开了门。
他站在门边:“进来吧。”
进了山洞宫焕燊的感觉又变了,浑身散发着低沉的气压,电筒的光都害怕的跟着颤抖了几下。
终于到了最深处,宫焕燊看着石壁上的竹片发呆,我问他:“这些是什么?”
他走近拿起一块竹片在手中摩挲,“算是我和他的书信吧。”
“那个人吗?”
他语气低沉:“嗯。”
我也上前看了看,但没敢摸,“他是个怎样的人?”
“柔弱但坚强,胆小但乐观。”
宫焕燊像是陷入了人回忆:“这是我和他相遇的地方……”
耳边一直嗡嗡的,声音杂乱无章。
我撑着一旁的石头想聚起精神想听他清他的话,但心里无端一紧,脑袋也控制不住发晕,头重脚轻让我感觉到下一秒我就会栽倒在地上。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我抱着身体蹲下,喊了宫焕燊。
宫焕燊蹲下扶住我问:“怎么了?”
我攥住心口,想赶出这没来由的心悸,“发热期可能到了,我好难受。”
信息素泄了出来,宫焕燊摸了我颈后的腺体,我已经感受到它在宫焕燊手下肿胀不堪极力跳动的样子。
这样的刺激我更加承受不住,信息素一股一股串流出来,我很快虚弱往旁一倒,宫焕燊接住了我,他声音沙哑问:“怎么来得突然?”
我抖着身体:“后遗症……上次黄……友德下的药,医生说……要过半年才能……才能消。”
我抓着宫焕燊手臂,求救似的看向他:“有抑制剂吗?”
我听到了吞咽声音,宫焕燊的声音就在耳边:“抑制剂没带,但有另一种方法。”
“不行。”我推开他,“不能标记……绝对不能标记。”
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有诱惑作用,此时的宫焕燊应该是受了影响,我迷迷糊糊被他抱在怀里,耳边是他温柔无比的声音,“小霜,不要拒绝,让我标记你。”
“小九,标记了就不难受了,只是暂时标记而已,而且我说过你不同意我是决不会碰你的。”
“小霜——”
“小九——”
“小九——”
我想说我不是小霜小九,但这声音魅惑至极,我点了头。
腺体瞬间被咬破,血腥味的信息素从腺体一点点流入身体各处,巨大的眩晕感随之而来,我沉下眼皮呢喃:“我好困啊。”
又是温柔至极的声音:“那就睡吧,睡醒就好了。”
耳边一直萦绕着一个男人的呢喃声,时而小九时而小霜,我很想醒过来给那人一耳光,让他去找小九小霜,别在这打扰我睡觉。
可眼皮就像被黏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做都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