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杯子碎裂,茶水四散,溅湿了不少书脊。
反应不及,我被一双手锢住了腰和手,顷刻之间,天旋地转,我被按在了案台上。
宫焕燊迷离的眼神掠过我各个地方,我双手被他反剪到头顶,他腾出一只手来解我胸前的纽扣。
暴虐的信息素迅速从他体内冲出,溢满了整个书房。
“小霜,原谅我好不好?”耳边的哭腔带着委屈。
完了,宫焕燊这是到易感期了。
——易感期的我不像我,我控制不住自己。
山洞了竹片上的字萦绕在耳边,它提醒着我宫焕燊要发疯了,我很危险。
我奋力在他手下挣扎着,瞪着眼睛朝他大吼:“宫焕燊,我是唐沅,你说过不碰我的!”
胸前的手顿住,埋在我颈间的头抬了起来,宫焕燊眼神停在我脸上,像是辨认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
“看清楚,我是唐沅,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小霜,快放开我!”
宫焕燊的手在我脸上一阵阵轻柔地抚过,干燥的手指带着烫人的热量不停在我脸上摩挲。
噬骨钻心。
“宫焕燊你醒醒!”
他伸出食指按住我的嘴:“嘘,唤我阿燊。”
“宫焕燊!”
嘴上的手指移开,宫焕燊的脸放大在眼前,一瞬间,我嘴再次被堵住。
灼热的气息渡进我嘴里,湿热的舌头在我口中横冲直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不留余力的咬了下去,血液在口腔蔓延开,带着血丝的涎水从嘴角溢出,黏腻在两脸之间,辗转摩擦。
恶心,想吐!
在宫焕燊舌头退出那一霎那,我咬上了他上下嘴唇。
用力撕咬。
头脑中有道声音不停呐喊:咬烂它!
咬烂它!
肮脏的东西不配留在世上,毁掉它,毁掉后一切就没有发生。
脸上落了水滴,冰冰凉凉,一滴、两滴……
越来越多。
止不住的水滴掉在我脸上,恍惚间,我松开了牙齿。
伏在我身上的人轻声啜泣:“我快被你逼疯了……”
“小叔叔……”
意识逐渐恢复,宫焕燊依旧压制着我,他两嘴间鲜血淋漓,腥红的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我喉结处,顺着脖颈一点点滑落蔓延,直至流向我颈后的腺体。
腺体开始发热,突突往外呼吸着,一张一翕间,甘草味顺势而出,与空气中的血腥味缠绕在一起。
得到回应的腺体更加兴奋,甘草味簌簌往外渗着,越来越浓。
宫焕燊伸手按住我不停跳动的腺体,时而轻柔时而重力,我被折磨得身体酸软。
“宫焕燊……你不得好死……”
“嘘--”他再次埋进我脖颈,用带血的嘴唇在我脖颈锁骨处摩擦,呼吸由重转轻,直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强硬的身体放松下来,气息喷洒在我下颌,一道道极轻的声音传入耳朵:“能死在你手里也值了。”
宫焕燊力道松了许多,我手得以解放,他整个人压我身上闭着眼休息,我偏头找能用上的物品。
案台左边放着两个玻璃相框,一张里面是个乖巧懵懂的小男孩,一张是银色头发满脸笑容的少年。
他们像我却不是我。
两人极端不礼貌地盯着我,带着嘲笑与鄙夷。
我被看得心烦,抓起其中一个砸向了身上人的脑袋。
“哗啦——”
小男孩相框碎了,身上的人也无力倒下。
我逃出魔爪跑出房间。
管家就在一脸平静地等着,我很想给他一拳,但扬起的手却迟迟不敢放下去。
“为什么?”我问他。
“小唐先生回去休息吧。”他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我拖着疲软得身体回到卧室。
脏,太脏了。
灰白睡衣的前襟少了两三粒扣子,脖颈锁骨乃至胸前都沾染了血迹,就像是被人割了大动脉般触目惊心。
口腔里是浓重的血腥味,浊臭且腥膻,简单的呼吸都能让我想吐,可是生理却背离我的意愿,它们在兴奋着、跳脱着,彷佛下一秒就要突破限制。
趁着放水进浴缸的时间,我给身体里注射了抑制剂,优质的抑制剂顷刻间发挥了作用,没有任何不适,只剩下生理上的舒缓。
嘴里味道太难闻,牙膏不咽不吐,就这么含着,只有这样口腔才能清新一点。
咽喉处也沾染了不少,漱口没用,喝下整瓶漱口水才能缓解一些。
内里清除干净,剩下的只有外部。
沉入浴缸底部,泡到身体发软,这样,我应该算是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