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雨她很怕疼。
我走过去的时候,床上的人好像突然动了动,我不敢碰她,害怕她真的变成一具尸体。
她戴着氧气罩,手指微微动了动,旁边年轻的护士小声对我说:「可以跟她说话,她能听见的。」
我蹲下,伏在她床边轻声说:「陈烟雨,我爱你。」
快二十年的时间里,我没有一刻,不爱你。
哪怕你成了鬼,哪怕你落到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里变成别人的模样。
你或许不是世界的宠儿,但你是段桥的唯一。
10
隋青从重症监护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只是还戴着氧气罩,她微微侧着脖子,就那么盯住我看。
最后她将目光落到我好几天没洗的头发上,眨了眨眼,意思是:没眼看。
我揉了揉邋里邋遢的头发,看向窗外,真是个好天气,是该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