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凄不度怎么也想不到，强大如玉言，竟然也会受如此重伤。
“玉言，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凄不度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床沿，他方才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玉言回来，刚一出王府门口，就发现瘫倒在地上的玉言。
奄奄一息的模样，倘若不是他发现的话，估计早就已经没命了。
而玉言的胸口血迹都已经浸透了衣衫，微微扒开一看，里面的绷带都被血液粘稠成一块一块的，显然受伤许久了。
凄不度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玉言给扛回了屋里，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凄不度，你果然还是忘了么？”
玉言气若游丝，费劲地抬眸去瞧凄不度，语气却并没有怨怼，只是无尽的悲伤。
“我忘了你可以说给我听啊……小阿玉，你不要总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好不好？”凄不度双手连忙握住玉言的手，语气微微颤抖，“算我求你，你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言微微叹息，反手抓住凄不度道：“在此之前，你能帮我换药么？”
“能，我能我可以！”凄不度恍悟，猛地站起身来，手忙脚乱地在屋里翻箱倒柜，问道，“首先，小阿玉你告诉我药放在哪里？”
“左手边的柜子里。”
玉言叹口气，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喜欢看凄不度为了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他喜欢看凄不度呆呆傻傻的，他其实不喜欢从前那个高傲的凄不度。
只不过，一切都是因为儿时的那一场恩怨。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凄不度总算是在玉言的指导下换成了换药，将血淋淋地绷带扔在盆里，血腥气瞬间弥漫在屋内，他又连忙跑去开窗透气。
玉言看着凄不度殷勤的模样心里倒是好受了许久，嘴上埋怨道：“凄不度，你上药的手法还是得练练，差点疼死我！”
“嘿嘿抱歉抱歉，我哪里比得上小阿玉手法娴熟？”凄不度连忙跑了回来，坐定在床沿边上，乖巧地问道，“那么小阿玉，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玉言点点头，第一次在凄不度面前吐露心声。
约莫十年前，玉言还住在皇宫之中，但他的生母身份低微，并不受宠，甚至还会遭到排挤。
玉言就在冷宫里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虽然正式场合他会露个面，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在意他。
渊离身为将军之子倒是意外的愿意和玉言待在一起，但毕竟是皇宫里，渊离很快就离开了。
紧接着，有人传出玉言是天煞孤星，要在他体内下一道符咒镇压，方可国运昌盛。
果不然玉言就被拖走了，而所谓的符咒，不过就是毒药。
这毒药并不是立马见效，而是会日复一日逐渐腐坏身体，直到最后腐坏到全身，死亡才会来临。
以玉言的身体自然撑不了多久就要死，他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直到一名神秘的白衣男子出现在玉言的面前。
白衣男子缓解了玉言的痛苦，并且延长了玉言的寿命，并说：“玉言，来找我。”
“你是谁？”玉言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宛如仙人的白衣男子，他认定就是天神下凡。
“我叫凄不度，来找我。”
白衣男子说完就消失了，紧接着玉言就在宫里发现了一位名叫凄不度的少年，只是面容稚嫩许多，也不认识玉言。
玉言并没有多想，反倒是那位名叫凄不度的少年将玉言当做亲兄弟一般，时常偷饭菜送给玉言吃，灿烂明媚的笑容令玉言逐渐对凄不度打开心扉。
然而诡异的是，一个月后，那位名叫凄不度的少年，凭空消失了。
玉言发了疯一样的找，从宫里找到宫外，直到多年之后的雨夜，见到了风流成性的凄不度。
——“好怪啊，小阿玉你所说的每一件事槽点太多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处吐槽了！”
凄不度听完满头问号，托腮思索，心乱如麻。
“……说人话。”玉言蹙眉，发现他又听不懂凄不度所说的话了。
“抱歉抱歉，我的意思是说小阿玉所说的这个名叫‘凄不度’的少年和成年男子，简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疑点，小阿玉你当初是怎么敢相信这么可疑的人啊？”
凄不度一边说一边摇头，转念回想起他成为植物人之后遇到了快穿系统，恍然明白了玉言相信的缘由。
“那是因为人在绝境之中，总是本能地想要抓住些什么。”玉言坦言，抬眸说道，“而我抓住的便是你，凄不度。”
玉言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着凄不度，仿佛已经洞悉了凄不度的一切。
凄不度被玉言看得发虚，满头冷汗，磕磕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可想了半天却说了句：“所以你都知道了？”
知道他不是从前那个凄不度了？
“嗯，我知道。”玉言点点头，清浅一笑，双手握紧，笃定地望着凄不度道，“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凄不度。”
“诶？”凄不度茫然。
等等，剧本是不是不太对？这里不应该是玉言怀疑他的真实身份了吗？怎么反倒还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