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无是处的小白脸
“415号床病人，该做血检了！”
护士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确实凄不度和玉言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躺在床上，二人面红耳赤地看着护士，尴尬得气氛瞬间凝固。
“愣着做什么？416号病人也一起把血检做了！”
护士以一种司空见惯的语气催促，推着医疗车就进了病房。
“咳咳，好、好的。”凄不度羞红了脸，抬眸望着玉言道，“小阿玉，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只能稍后继续了。”
“……”玉言连忙起身闪开，扶额掩面，露出的耳垂愈发红了。
凄不度乖乖地回到自个儿的病床上，一边露出白皙的手臂抽血，一边紧盯着玉言羞红的模样低低地笑。
他想，看来无论是哪个小世界里的玉言，都纯情得让他忍不住要欺负欺负。当然了，就是欺负玉言的后果常常都是把他自个儿也搭进去了。
三日后，凄不度带着玉言出院了，所幸的是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嘱咐多补一补就是了。
凄不度放下心来，天知道那雨夜里他看到玉言无力又安详地倒在沙发上，有多么绝望。
“小阿玉，我们去买点儿猪肝补补血吧？”
凄不度握着玉言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医院，外面日头正盛，可他却觉得心里畅快清明，如沐春风，眉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凄不度，别装得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玉言挥手挣脱了凄不度的手，刺眼的阳光照射在他布满疑惑的眼里，“你从前根本不会这样叫我！”
“所以说是从前嘛，小阿玉更喜欢我现在这样叫你是不是呀？”
凄不度笑得没脸没皮，双手捧起玉言的手，紧紧攥住，眼巴巴地看着玉言。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玉言承认他被凄不度说中了，却也只是转过身闷头往前走，手却握得紧紧的，他说：“热得要死，先回家！”
“好嘞，都听小阿玉的！”凄不度眯眼一笑，屁颠屁颠地仍由玉言拉着往前走。
到家以后，凄不度惊觉家里居然几乎只有玉言一个人的物品，稍微一搜索原主的记忆就知道，在此之前原主和玉言之间的关系已经濒临崩溃。
“别看了凄不度，你的东西都被我扔了。”玉言察觉到凄不度的异常，一边换鞋一边神情淡然道，“毕竟你都要死了，我没必要留着一个死人的东西。”
凄不度苦笑，他知道，在玉言的心里，原主已经死了。
“小阿玉说得对！过去的我早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新生，是只为了小阿玉一人而活的凄不度！”
凄不度灿然一笑，脱了鞋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说：“正好我热得不行，穿什么拖鞋嘛！”
玉言一怔，他已经许久不曾看到凄不度如此灿烂的笑容了。
他猜想，或许过去的那个凄不度真的在被他推入河中之后死了，现在的凄不度，是另外的一个人。
不知为何，玉言总觉得眼前的凄不度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眼前人才是他寻找许久之人。
“穿鞋，若是你病了还要麻烦我来照顾你！”
玉言打开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出来，他扔掉凄不度的旧鞋之后，又没忍住去买了一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哇小阿玉对我真好！”凄不度喜滋滋地接过拖鞋穿上，双手推搡着玉言坐在沙发上，拍拍臂膀说道，“小阿玉你伤势还未痊愈先休息会儿，等我给你做大餐吃！”
说完凄不度便转战厨房，打开冰箱一看却是空无一物。
“别看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沾厨房一下，跟别提亲自下厨了。”玉言慢悠悠地走过来，抬手“砰”地一声关上了冰箱，“叫外卖吧。”
“小阿玉别伤心，我这就去买！”
凄不度又连忙要离开，却被玉言伸手抓住后襟阻拦。
“凄不度，你别在这里给我献殷勤了，只会让我觉得非奸即盗！”玉言毫不客气地数落道。
“没关系，小阿玉想法我不能左右，我能左右的只有我的一言一行，还有我对小阿玉的真心！”凄不度翩然一笑，依旧灿烂如光，他说，“小阿玉稍等，我去去就回！”
玉言怔然，眼看的凄不度离开房门，伸出去的手还在滞空。
“随便你。”
玉言垂眸，不知为何，这狭窄的公寓里却显得极其空旷。
他才不是想挽留凄不度。
门外，凄不度刚一抬头就被明晃晃的匕首闪了眼，紧接着那匕首直逼脖颈，三名粗壮的男子将他逼至墙角。
“凄不度，听说你最近傍上了富婆，不会发达了却忘记了还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