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笑会有广告接吗？”
凄不度讶异，他是相当喜欢笑了。
“丑死了，别笑。”玉言抬眸瞪眼。
“唔，好的小阿玉！”凄不度瞬间认怂，低头扒拉着饭。
饭后，玉言马不停蹄地将凄不度推进了试衣间，瞪着眼发出不容置疑的命令道：“脱光。”
“诶、诶？”凄不度双手捂住胸口，慌慌张张地张望着狭窄的试衣间，哑声道，“小阿玉这里可是公司啊！你确定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吗？”
“……凄不度，你脑子都装的是什么废料？”玉言蹙眉，转身退了出去，扬手拉上门帘，“让你脱就脱，啰嗦。”
“诶？真的要来啊？”
凄不度目瞪口呆，心里七上八下地躁动，不由得感叹想不到玉言竟然还有这种癖好？不过还好因为玉言的另一只手受着伤，他昨晚的腰不算太严重，应该还能撑几个来回吧？
“不过这里是不是太窄了点啊？”凄不度一边褪下西装，一边环顾四周，连个凳子都没有，“我还没试过全程站着，也不知道行不行……”
完了，凄不度惊觉自己居然还是期待了，他可真是个变、态！
“换上！”
玉言突然撩开门帘，将手里的西服递给凄不度。
“原来是要换衣服啊？”凄不度恍然大悟。
“怎么，失望了？”玉言勾唇一笑，讥讽道，“你个色、胚！”
“嘿嘿，有一点。”凄不度笑着大方承认，倒是令玉言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工作完成得不错，我可以考虑考虑。”
玉言将西服塞在凄不度手里，眯眼笑着掐了一把凄不度的腰，扭头拉上了门帘。
凄不度瞬间兴致盎然，两三下就换好了衣服，跟打了鸡血一样，他可不是为了和玉言做羞羞的PLAY，他只是遵从玉言的命令而已！
半晌，凄不度大手一挥撩开门帘，依旧笑得一脸傻子模样道：“小阿玉我换好了！”
定睛一瞧，却发现拍摄棚里摄影师和灯光师、造型师已经到齐了。
“莉莉，补个妆。”玉言一脸无语地看着凄不度，严厉道，“不是让你别笑得跟个白痴一样了么？”
“唔，好的小阿玉。”
凄不度撇撇嘴颇为失落，既然有这么多人在，那么他和玉言的试衣间PLAY肯定就没戏了。
“别丧着脸！”玉言一手掐在凄不度的后脖颈上，“表情聪明一点！”
“聪、聪明一点？”凄不度茫然地望着摄影师，又望了望灯光师，得到的答案都是耸肩摊手和无奈。
凄不度觉得，他严重的受到了侮辱，但他又不敢反抗，他好难。
“等等，就是这个表情。”
玉言颇为激动地推在镜头外，瞥了一眼摄影师，只听“咔嚓咔嚓”声不断响起。
“玉总，您看。”摄影师将相机里的图像调处来递给玉言。
只见凄不度一袭漆黑的西装立在一只硕大的黑色蝴蝶旁，发梢微微遮掩桃花眼，而那双桃花眼里一反如常，慵懒倦怠又茫然。
像极了一只迷路的黑蝴蝶，妖冶却又充满了破碎感。
玉言怔然，他承认被凄不度震撼了，这正是他所追求的。
一开始先入为主以为凄不度肯定适合走斯文败类，但一直觉得始终缺少了点灵魂，再加上凄不度那白痴的笑容，拍出来的照片只会觉得是一个没用的花瓶。
直到刚才在食堂里玉言发现凄不度给他挑走青椒时的那股淡然，点醒了玉言，他知道，凄不度最适合的正是这种濒临死亡的破碎感。
“咳咳，不错，收工，辛苦了。”玉言垂眸，顺带将摄像机拿走，“我来处理。”
“诶？这次这么快？”凄不度连忙快步走向玉言，“小阿玉终于被我帅到了？快让我也看看！”
“你还有别的事情。”玉言侧身躲过凄不度的手，瞥了一眼桌上一沓纸，说道，“这些都是需要你亲自填写的信息，今天之内必须交给我。”
“什么啊这是？”
凄不度低头翻看，发现全都是一些类似简历的填空，只不过这些比简历更加细致，具体到他的身高体重以及所有的爱好。
“小阿玉这也太多了吧？”凄不度眼巴巴地望着玉言，“手会写废掉的！”
“真可惜，看来奖励不能给你了！”玉言佯装遗憾地叹息，似有若无的瞥了一眼试衣间。
凄不度眼底一亮，瞬间兴致盎然，抱着一沓纸说道：“小阿玉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真乖！”
玉言眯眼得逞一笑，揉了揉凄不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