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陵也知道,这只是对一个正面公众人物的向往。
但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仅仅不到一天的相处,他不可避免地因为许茗安对他过分特殊的态度而产生了恍惚的特殊情绪。
许茗安的告白对他来说,就像中了头奖一样让他难以置信,明明自觉受之有愧,却也欣喜若狂,舍不得推开。
他就是贪得无厌,恬不知耻,即使不知道缘由,也要收下这份告白。
“好。”许茗安从宋陵的怀里起身,两人面对着,许茗安握住宋陵的手,弯起眼笑了,郑重其事地回道:“宋陵,无论多久,我会永远等你。”
宋陵感受到许茗安自掌心穿来的沉甸甸的心意,脑海里闪过千种万种的承诺,对这一刻对宋陵来说,轻易地给出都是对许茗安的轻薄。
宋陵无声点头。
他想:只要许茗安愿意等他,他这辈子,除了生死无常,绝不会让他难过。
随着起身的动作,放下心后的许茗安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身上伤口传来的阵痛。
见他吃痛皱眉,宋陵也意识到了,“是不是身上的伤口疼了?”
许茗安点头,松懈下来的神经终于肯施舍点关注给肉体了。
细细密密的疼痛钻心而来,却也让许茗安确确实实地放心下来,确信了如今眼前的这一切,不是他温煮黄粱,大梦一场。
宋陵搀着许茗安躺下,急忙喊来医生。一经检查才发现,许茗安身上的伤口大都在渗血,先前的那一番折腾让许茗安躺了三天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破开。
医生骂骂咧咧地给许茗安重新消毒包扎,宋陵既愧疚又心疼不已,在最后包扎的间隙里许茗安悄悄牵住宋陵的手,惨白着脸对他说没事。
医生气愤地打断了许茗安的小动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躺着,不许再有大动作牵动伤口。
等医生走了,许茗安又不安分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来,对着宋陵笑。
他们之间的氛围在默契地变得自然而暧昧。
宋陵无奈地伸手牵住许茗安那只不安分的手,却说不出斥责的话,只问:“困吗?睡一会儿吧,到了饭点叫你。”
“好啊。”许茗安躺在病床上,白皙的脸上没有多少血色,既苍白又病态,可他的笑却直达眼底,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