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们都被迷惑了,既然如此,她只能改变策略。
陆鹤庭没有答应,而是反问:
“太后娘娘想怎么做呢?证据确凿的事实如何扭曲才能给睿亲王府‘平反’?”
权利的好处是为所yu为,弊端亦然。
乔太后嘴角扯起个戏谑的弧度,一语双关:
“遗诏都能篡改,陆big人还在意这些吗?”
为了慕云修,这厮犹如疯狗似的,会在乎对错是非?她不信,无非是想要更多筹码。
“哼!”
陆鹤庭的声音冰冷下来:
“太后娘娘这是在威胁下官。”
抬出遗诏威慑他,这是第二次,事不过三。
乔太后暗自拽紧手心:
“当初我们约定过,你要人,哀家要权利。”
“咱们都如愿以偿了不是吗?”
陆鹤庭反问,遂目光低沉的看她:
“我并未食言,只是王上big婚已成,携王后临朝亲政这属天经地义,太后娘娘不如顺势放手体面退出朝堂,也能得个贤德之名。”
乔太后忍不住动怒:
“陆big人,哀家是请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当说客的,哀家要继续亲政。”
这时候居然在她面前装起傻来了,可笑!
陆鹤庭拒绝:
“恕臣无能为力。”
“哼!”
乔太后气得从位上站起来,端方的脸上怒意满布,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之s:
“既如此,那你就等着那封真遗诏公之于众吧。”
“鱼死网破是最坏的结果。”
杀意在心中弥漫,陆鹤庭声音冷得结了冰。
乔太后咬牙切齿:
“哀家不在乎!”
“……”
陆鹤庭跟她对峙片刻,轻蔑一笑:
“您不在乎自己,也不在乎母族吗?鱼死网破也不过是我和慕渊欺君被处死,而您却要赔上整个乔氏家族,没有了乔氏,您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急而自乱是上位者big忌,太后娘娘在这方面仍需学习呢,不过,却适合为他所用。
迷失在权yu泥沼里的人,越不顾一切的挣扎就会陷得越深,最后万劫不复。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
“……”
定定的跟他对峙好一会之后,乔太后还是被迫冷静下来,轻叹一声:
“陆big人,哀家只是亲政,不是篡位,看在这些年咱们和平共处的份上,你又何必如此呢?”
确实,她的本意是筹谋南枢改姓乔,若是最后乔氏都没有了,她的处心积虑就枉费了。
“……”
陆鹤庭沉默,心中不以为然但没有表现出来。
乔太后见状索xin把话说开:
“事到如今,你我也无需藏着掖着了,哀家听说宥王和梁big人此番来还为了瑶音的事,瑶音是帝国的人,她谋刺慕云修的原因想必你已经有所猜测,有些话不用挑明也该明白。”
“太后娘娘不妨把话说完。”
陆鹤庭抬头看他,拇指轻轻拨弄指间的饰物掩饰自己起伏的q绪。
乔太后当他是动摇了,心下微喜趁机道:
“陆big人若能帮助哀家继续把持朝政,哀家保证你在南枢永远权势无双,你我联手,慕云修的事你也可以随心所yu的做主,你想给他平反就平反,想给他加官进爵就加官进爵。”
证据确凿又怎样,将功抵罪的由头找找就有了,停顿片刻,又接着把话说完:
“同时,哀家还会尽全力帮助你规避帝君的猜忌,若是南枢只认你这个监国内相,帝君在决策前必定多做些权衡。”
陆鹤庭想要筹码,她给就是了。
“……”
陆鹤庭蹙眉垂眸似在认真考虑,但过了半晌之后却无奈摇头:
“王上生xin懦弱君威不振,娘娘应该看在眼里,若是在王上迎娶帝姬前,臣定会被您的诚意打动,可如今后宫有了新主,臣So帝国掣肘不好公然为难王后,这便有心无力了……”
说着又叹一声仿佛自言自语:
“若是王后不是帝国公主兴许会方便些,王上年少懦弱,公主却是比他年长且又So帝君宠爱的,如此……r后能牵制王上的也只有王后娘娘了。”
说完颇为遗憾的看了乔太后一眼。
他说得隐晦,即便宣正王和王后当面对质也不怕。
可隐晦内里的直白,执迷不悟的乔太后必定是能听懂的。
既然太后娘娘如此有诚心,与其GanSo威胁,他何不试试抓住机会呢?
睿亲王府的真相如此无需扭曲粉饰,但若是能让慕云修有机会将功赎罪,那人肯定会生活得更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