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音一介女子,远离帝国千里来执行命令,在这里这么久,他的规劝和陆鹤庭的让步都不足以让她悬崖勒马,必定是得了帝君的其他许诺。
再联想到之前楚冠宇跟公主殿下贴身宫女有染,今r来跟他对峙时候的微妙态度,以及陆鹤庭说曾经说过的那番女子总容易为q所困的话。
才有了这个看似荒唐却又合理的猜测。
能让一个女子奋不顾身的,big概率就是加注了感q牌的。
“……”
瑶音稍微垂下眼帘,为了掩饰外露的q绪,便沉默的走回铺了草垫的cuang榻坐下。
光线昏暗,慕云修看不清她的表q,见她没有承认也不再追问,把话说完:
“无论他们此行的目的为何,都不会如愿,无论是我还是陆鹤庭,都不会像之前规劝你那般给他们机会。”
“他们都帝国皇子!”
瑶音幽幽的说一句,带着无奈和失落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不甘。
慕云修隔着昏暗跟她对视,语气轻蔑:
“那又如何呢?陆府北院只有一个规矩,无令擅入者杀无赦,再说了,明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我们总不能还以礼相待吧。”
瑶音目光投过来,突兀的转移话锋:
“没想到水火不容的冤家真的可以成为良配,到底是该夸陆千岁手段了得还是该说你身无傲骨呢。”
慕云修笑着摆摆手:
“都不用,你应该比我更清楚,q感使人盲目,q不知所起故一往而深,哪怕知道会因此身陷囫囵也心甘q愿义无反顾,不是吗?”
他们年少q深,虽然历经波折但也终成眷属,这有什么问题吗?
要真论起来的话,也是他先驯服了陆鹤庭,现在是相互驯服。
“……”
骨瘦嶙峋的女人再次低下头去,没有哭,仿佛默认了他的话,但慕云修知道她在难过,于是杀人诛心:
“楚冠宇不是长q的人,他不仅和王后身边的宫女私通沉溺遇欢楼,还用帝国忠心为筹码跟陆鹤庭提出要我,丝毫不顾及身为皇室子弟觊觎臣子内眷这样的无耻行径被人所知……”
“闭嘴……别说了。”
声音Gan哑哽咽,别人如果这样说她是不信的,可这些不堪的话出自慕云修之ko,她却不会质疑,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知道慕云修是什么样的人。
显然,慕云修不会如她所愿闭嘴:
“我不知道帝君和宥王到底给了你什么承诺,但显然感q这条筹码你已经输了,他若心里有你,跟陆鹤庭提出的条件就该是jao换你,再不济也会让陆鹤庭放过你不再追究。”
“我让你别说了……”
随着铁链的zuang击声,破防的人双手掩面跪坐到地上,接着是断续的啜泣,在牢房里格外的凄厉。
“哐当——”
慕云修打开牢门走进去,在她面前蹲下,掏出一方帕子递给她:
“我知道,宥王和梁辙此番来的真实目big概是要除掉我和陆鹤庭,取而代之监管南枢,一来可以消除帝君对陆鹤庭的顾虑,二来也能成就他们的私心,为此一定会不择手段。”
“……”
瑶音,cou泣着拿过帕子擦脸,闻言停下动作看他,但没有说话,凹陷的眼眶却满是怨念。
时机成熟,慕云修没有拐Wan抹角,认真道:
“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在这里等待他们来救你,至于能不能等来看天意。二,跟我做个jao易,我可以让陆鹤庭放了你。”
眼前的女人可恨又可怜,但如果有足够的筹码做jao换,一条命也还是可以留的。
最主要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可以让陆鹤庭改变主意。
瑶音将帕子拽在手心,神s微动:
“陆鹤庭没跟你说我想死吗?”
慕云修笑得有点薄凉:
“他不是那种会轻易让你如愿的人,再说了,你本可以在东宫地位高崇,成为辅佐新帝的功臣,却因为一个不值得的命令和人丧命于此,你甘心吗?你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
瑶音怔了怔:确实,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没有什么可失去,也就没有什么可顾虑,心里蓦地一松,最终垂下眼帘问:
“你想jao易什么?我如今这样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甘心,从失败的那一刻起她就不甘心,但在慕云修说出这些诛心之语前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的。
可惜,她的希望确实抛出了筹码,只是jao换的却不是她,显而易见,她成了弃子。
慕云修见她动摇了,思索片刻把话问出来:
“不用你做太多,你只需要告诉我,假如这次梁辙和宥王无法杀死我和陆鹤庭,最坏的的补救计划是什么?”
说罢将王后卫军异常的q况跟她说了一遍,又把自己zuang破楚冠宇跟莲香私通时候听到的话告诉她。
除去风花雪月那档子事,楚冠宇接近王后侍女的事q他觉得不简单。
从帝国来的送亲仪仗从一开始就不单纯,曾经的帝国公主如今已经成了南枢王后,身份不同了,兴许某些东西也改变了呢,他担心的是这个。
瑶音好歹在东宫多年,又是太子亲卫,就算猜也能猜出不少有用的q报。
宥王私通宫女j将的效果很好,她将cun瓣咬得渗血有些失控的低吼:
“帝君比谁都知道陆鹤庭难对付,既然让两位皇子一同来,自然做了最周全的计划……公主殿下,不,王后娘娘big概率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被计划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