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破皮眸中总有一种特别得意又险诈的笑。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但老板又一个电话催过来,我不得不放下现在所有的幻想,连忙穿上鞋亲女儿额头一口匆匆离开。
在飞机上也一直在翻看助理带过来的资料,一直到最后觉得准备得差不多时,才停下来,已觉得疲惫不堪。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但脑海中忽然出现的,是婆婆那一抹笑容。令我突然睁开眼,身子颤抖一下。
“秋秋姐,你怎么了?”旁边的助理问一声。
我回答看见她嫩白又年轻的脸,轻笑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累。”
她却很慷慨拍了拍肩膀,对我说:“秋秋姐,来,我的肩膀借给你,靠着睡会儿吧。”
“好。”
这次上海之行,如我所想象的一模一样,持续了一个星期。期间我担心女儿,好几次打电话过去,都看见女儿在房间。沈毅却不在。
然后,我听到女儿说外面有陌生女性的声音,但是沈毅不让她出去。
我惊了,问她沈毅呢,她说在客厅。
于是我叫女儿把电话拿着过去,用哭声引起沈毅注意。
沈毅匆匆赶来,甚至还大口大口喘气。这让我后背一凉。
“沈毅。”我说:“你干什么了这么累?女儿说家里有陌生女人的声音。”
“什么女人?”沈毅一只手抚摸着女儿,神色微微有点躲闪,我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但他继续说:“你不在,刚刚我在洗衣服拖地板,妈在看电视。你,你也知道,嘟嘟不太喜欢妈,老太太这几天脾气又不好,我让女儿远离,也懒得惹事。”
“哦。”原来是这样。
可能真是我误会他了吧,我想。可后来放下手机,心中还是隐隐有点不安。
所以下午飞机,晚上就能到家的行程,我下意识没有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