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或者说……我并没忘记过。”苏凝芷其实最开始，记忆还是有被影响的。
混乱的记忆，加重了苏凝芷的猜忌。
当心中对佛煜泽有了防备的那一刻，恢复的记忆，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噩梦的袭来。
只是让苏凝芷所忘记的恐惧，又再一次的回来了。
“呵。”佛煜泽不经叹息似的笑了一下。
“原来……从始至终，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个。”
“凝芷骗我，也未免演的太像了。”
就好像真的一样。
佛煜泽如此的奢望着。
他将脑袋埋在苏凝芷的颈间，贪婪的深呼吸着，鼻尖沁满了苏凝芷的味道，让他失控的疯魔稳定了下来。
“凝芷，一直都在陪我演戏？”佛煜泽明知道答案，却还要去问凝芷。
他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的被苏凝芷无情冷漠的话，伤了个彻彻底底。
苏凝芷侧过眼眸，撇向身后抱住自己的佛煜泽。
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应道：“是。”
“我没有忘记被你囚禁的恐惧，也没有忘记，在你掌控欲下窒息的压抑，我什么都没有忘记。”
“所以，我故意扮做你喜欢的模样，加以报复。”
苏凝芷翻过身，她微微仰起头，看向睡在她身后的佛煜泽，却撞到了那无声的红了的眼眶里。
他其实不想苏凝芷看见他的软弱。
佛煜泽伸手遮挡住了苏凝芷的眼帘，手心里，感受到苏凝芷眼帘的颤动。
牵连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不得不说，凝芷的报复成功了呢。”佛煜泽说道。
苏凝芷的眼前一片漆黑，她想将佛煜泽挡住自己眼睛的手，给拿下来。
却被佛煜泽阻止了。
“等一下，凝芷。”佛煜泽急切的唤道。
“再等一下下就好，我的心脏太疼了，凝芷让我缓缓，好不好？”佛煜泽捂着苏凝芷的眼睛。
在苏凝芷下意识的逃离他之前，一手揽住苏凝芷的腰际，一手控制在苏凝芷的后脑勺处。
力道之大，像是要将苏凝芷融入自己的怀中。
佛煜泽撒娇似的，在苏凝芷的颈间蹭了蹭，声音更是委屈极了，“一会就好，凝芷别拒绝我，好吗？”
“就让我抱一会会……”
苏凝芷的耳边，是夹杂着炽热呼吸声的呢喃。
她甚至是能感受到怀里佛煜泽的轻颤，肩上骤然的坠落下一滴温热的水，随后化为凉意。
那是！！！
苏凝芷意识到什么，她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像是不敢置信佛煜泽在自己的报复下，委屈的哭了。
他哭了！
“你……”苏凝芷的手，伸过去又躲了回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佛煜泽。
她以为自己恶意的报复，换来的，只会是佛煜泽变本加厉的囚禁。
甚至是借着惩罚的名义，实施对苏凝芷的侵占。
就像佛煜泽所说的，她的脚踝会被残忍的折断，随后像是如同玩偶般，被操控的人生。
“别说话，凝芷，就让我这么静静的抱你一会儿。”佛煜泽低沉的声音里，难掩的是红了眼眶下的沙哑声。
佛煜泽并未在苏凝芷的眼前表露出自己的痛苦，处处的隐藏之下，都是他万般的悔意。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他没有狠下心，断去苏凝芷所有的念想，杀了那些觊觎苏凝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