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三次机会
不对？富豪不是自杀？
苏明回陷入了沉思，他重新回想了一下现有的线索，下午才开始工作的女仆，从一开始进门就着重提起富豪儿子的仆人，很不对劲，照理来说，富豪的地位绝对比他儿子要更高，为什么庄园里的人丝毫没有要说富豪的事的意思？
“是他杀？”苏明回从思绪中回过神，再次回答。
“不是。”富豪儿子面上带着可惜，复又摊开手，表示他也没办法，“苏侦探，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不是自杀，不是他杀，这不是玩他们吗？
郭艳眼眸阴沉，心里也在试图把自己了解到的线索拼在一起，除了自杀跟他杀，到底还有什么死法？
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苏明回攥紧手心，额角微微汗湿，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说了，但是耳边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快说啊，最后一次，赌一把，万一就成功了呢？说啊…快说……”
像是魔咒，苏明回咬紧地嘴唇颤抖着眼看将要松开，司镜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一只手悄悄从桌下探过去，准确地捉住苏明回的手，后者只感觉忽然有股热度整个包裹住了他的手，猛一下抖了个激灵清醒，对上司镜有些担心的眼睛。
司镜看他情绪稳住了，轻柔地拍拍他的手背，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下撑着桌子站起身，校服带给他的青涩逐渐从他身上隐去，第一天在他脸上看到的害怕神情现在已经完全无迹可寻，他的眉毛尾峰微扬，皱着眉的时候看起来格外有威慑力。
“既然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司镜说，“那么，是非自然死亡吗？”
苏明回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然微缩。
是了，非自然死亡。
他立马扭头盯着富豪的儿子，后者脸色难看，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回答：“是的，恭喜你说对了，司侦探。”
紧接着，午饭到点的铃声响起，叮铃铃的清脆响动，来自司镜的手表，他在半个小时前设置了定时提醒。
“到点了，您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司镜得到答案后又重新坐下，不忘拍拍胸前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了，我喜欢回房间吃饭，侦探先生们，你们做得不错，过几天我还会再来询问进程的。”富豪的儿子说完头也不回地爬楼梯上去了，脚步匆匆像是一秒都不想多呆。
“啧，死胖子，幸好上去了，看着都烦人。”郭艳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忍不住骂了几句让她慌乱的源头，心里这才舒服点。
“请您不要对主人进行辱骂。”主位上的人走了，但是他留下的尾巴还在，仆人用她看不见眼睛的脸对着郭艳。
郭艳忍不住鞋跟撑地，向后挪动下椅子，双臂环在胸前，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主人最帅，最瘦，世界上找不出比他更瘦的人了。”
话里的嘲讽意味不能再重，仆人却像没听到一样，沉默了一会儿竟像是接受了郭艳的夸奖，留下一句我去催人上菜，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