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接近尾声
苏明回没回头，他怕被上面的人看到脸，想到司镜现在还仰着头，他下意识伸手挡住对方脸：“别被他们看到脸。”
“嗯。”司镜收回目光，半抱半扶着苏明回快步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他猜到苏明回应该是被人带到四楼去了，本来他想直接去四楼破门，到三楼时莫名想到报纸上报道的富豪跳楼自杀。
富豪八成是从四楼跳下来的，报纸报道的也只是表面消息，其他的只能靠猜测，富豪会不会也是在非自愿情况下被带上四楼，然后被逼着跳了楼？真相他无从得知，但是也许去花园里守着窗户或许更为妥当。
于是就有了现在两个人大半夜踉跄着回房间的画面。
郭艳一直没睡着，听到走廊有动静，确认了没有危险才打开门，入目就是两个人“相拥”的画面，内心五味杂陈，她觉得自己的担心恐怕是多此一举：“小苏没事？”
“没什么事。”司镜淡然回答，苏明回也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就是腿发软，走出去几步司镜又回头，“她失踪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别人了，李美雪也不要说。”
“……好。”郭艳知道司镜的顾虑，她本身就是谨慎的性格，也不是个碎嘴子，就算知道也不要紧，至于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更何况李美雪的哥哥也是失踪人之一，不一样的是，她哥哥没有回来。
回到房间苏明回一声不吭躺倒在床上，凭着最后的意识脱掉外套，裹着被子滚到床的一侧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摸了下旁边，是凉的。
“哎……”他已经差不多知道真相了，昨天晚上差点累死做梦的时候都是在跟司镜讲。
“叹什么气？”司镜冷不丁应一声。
“你没下去啊？”苏明回吓了一跳，撑起上半身才看见司镜就坐在床尾。
“嗯，不饿。”司镜迟疑了一下，摸了摸不算厚的被子，“等你醒了一起下去吃，不然郭艳要追问，烦。”
好吧，苏明回摸摸鼻子，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刚喝完一杯热可可，哪哪儿都舒坦。
“我大概知道真相了。”苏明回偏头看了眼窗外，比前几天更为昏沉，他有注意到，仆人工作的时间相较于之前变得越来越长，“富豪可能是失踪之后被迫跳楼的，就像昨天晚上的我。”
顿了顿，他接着说：“昨天提前我上楼，有个人从背后将我打晕，等我醒过来就在四楼了，房间里摆着一盏蜡烛，蜡烛下面是个人的头骨，我看见他们对着那盏蜡烛许愿。”
“许愿什么？”司镜也模糊知道个大概，不过他没去过四楼。
可惜的是，苏明回摇摇头：“我听不清楚，只能看见他们嘴在动，不过我注意到在李斌出事之后，仆人白天工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一开始上午基本不可能见到仆人，但是昨天富豪的儿子身边就跟着一位，我觉得这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