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图书馆
数楼梯不需要什么技术，就是纯体力劳动，四个人一起数，总不会数错。
“1…2…3……”
细碎的数数声持续了几分钟就没入黑夜，全变成了默数。
不知道是不是环境影响，苏明回总感觉爬楼梯越发喘不上气，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一片，把着楼梯扶手，总感觉脚没落到实处。
“71……”
爬楼梯已经过半，苏明回头发晕，没注意自己究竟上到第几层楼了，昏昏沉沉地按照走的步数接着数。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环绕着苏明回，明明还在夏天，校服被汗浸透，又被风这么一吹，尽数变成冷汗。
很快，楼梯就到了尽头。一扇铁门挡在眼前，门把上落了把大锁，苏明回使劲扯了下，锁链发出哗哗响声，仍旧坚固，没有钥匙打不开。
“60梯。”苏明回喘了口气，等了会儿后面几个人，“你们数了多少？”
“120。”
“120。”
……
都是120步，没有数到122的。
“是不是数的方式错了？”苏明回依然觉得阶梯数到122层的事应该是真的，无风不起浪，“我们换个方式再数一下吧，每个人之间距离隔远一点。”
“不行，隔太远会出问题。”司镜不赞同地驳回。
“只能这样，只是试验一下而已，如果真的没有问题，不管我们怎么试都不会出问题，如果真有问题，那也是我们多掌握一点信息。”苏明回有理有据分析。
确实是这样，最好的情况就是他们得到更多的信息，但是……
“我不同意。”司镜坚持，扣住苏明回手腕，“其他两个人没关系，但是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你是个新人，过了两次，才学会走路，你就想飞吗？”
“司镜，松手。”苏明回语气生硬，“我是个男人，不需要受别人保护。”
“听话！”
“松手！”
王铁锤第一次看司镜这个煞星吃瘪，忍不住蹲在一旁边休息边看热闹，那小白脸好像还真有点来头啊，敢跟司镜对着呛，干得漂亮啊，想当初他不过就是嘲讽了一句，就被司镜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虽然他妈可能也不想认他。
论争吵，司镜注定吵不过苏明回，司镜深知苏老师的脾气，看似温柔，实则犟得要死，变成学生之后犟更犟一点。
“行，我们保持距离。”司镜按住准备下楼的苏明回，“但是不管成不成功，我们都只试这一次，试完没反应就去教务处找另外两个人。”
“行，再试一次。”苏明回挣开司镜的手，这次很轻松就挣脱了，他边揉手腕边下楼梯，“等会儿上楼每个人之间间隔一层楼梯试试，总共十层，隔一层刚好能互相看见又保有距离。”
他也不是没想过会有危险，富贵险中求，就算司镜阻止他，他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观点，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察觉到了，司镜从进入赎罪以来就很不安，性情明显急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