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伤心过度，说话更像是胡言乱语，苏明回听了个大概。
常青高中除了不准晚上出门以外，还不准发生任何与暴力相关的事情，如果有人违反了后一条，就会被“父母”接回家。
“你们听说了吗？”
吃午饭的时候王铁锤显得格外兴奋，一口饭一句话：“我听说今天学校又出事了。”
苏明回很不解的有两点:第一点是为什么吃饭都堵不住这人的嘴。
第二点是王铁锤难道不想出去吗？每次听见出事他都格外兴奋。
“听见了，出事的就是我班上。”苏明回不咸不淡回应，王铁锤急切追问，“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吗？”
王铁锤的眼睛跟他本人的肌肉不成正比，他追问时撑着桌子站起来，脸离苏明回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苏明回很清楚得看见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前所未有的睁得很大。
到了嘴边的信息又被苏明回咽了回去：“就是有个人被退学了，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离他那么近！”王铁锤抓着头发，头皮屑飘进苏明回碗里，他有点犯恶心，碗一推没有再吃的意思。
“离得近就必须获得信息？”一直冷眼旁观的司镜出声，他支起食指尖，轻点桌面，发出轻微的敲击声，王铁锤像是刚回过神一般。
天老爷，他刚刚是在做什么？跟司镜的人对呛？脑子呢！完了，死了死了。
“不好意思！”王铁锤迅速放下手交握垂在肚皮，低头认错，“我一下子脑子不清醒，苏哥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苏明回烦得很，点点头闭目养神去了。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苏明回恍然惊觉。
王铁锤的态度是不是也变了，他虽然是个鲁莽的人，瞧着也确实对司镜心存不满，但他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像今天这么咄咄逼人几乎是不存在的。
“司镜，你在想什么？”苏明回睁开眼，看见司镜正盯着自己看，眼神温和，没有让他察觉到冒犯。
“我在想，我们苏老师为什么每次都会成为焦点。”司镜被发现也不慌，换了个姿势继续看。
“为什么这么说，我并不觉得我是焦点，班主任的事只是个巧合。”刘琦的事发生以后，苏明回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司镜，“他对其他同学也是这种态度，只是我刚好看见他的视线看向我。”
“不一样，这是我的赎罪，可我没有一点实质性的进展。”司镜轻描淡写地说，“这个世界应该是针对我，但现在我只看见他们在针对你。”
“巧合吧。”苏明回坚持己见。
“相信你，但今天晚上的行动你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