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把我想的太坏了。”男人笑着摇头，“我们的身体是一模一样的，用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想换一个了，目前嘛，我觉得司镜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你敢！”苏明回眼神凌厉的直望男人，男人还没回话，他已经撑着地面从高台跳下，落地的瞬间弹起一拳挥向毫无准备的男人，只可惜，他的拳头落空了，黑色帽兜下面是虚拟的人像。
男人只是一团情绪，根本就没有实体。
“苏明回，你太冲动了。”越栖语气责备。
像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不过，苏明回不是小孩子，他现在看越栖也极度不爽，没落实的拳头最终转向落在了越栖肚子上，后者闷哼一声，捂着肚子没做声。
接着，这个原本该是苏明回梦里的空间突然像短路一样，灯光闪烁，营造出的白天的虚假景象开始闪烁不明，逐渐露出它本来的样子。
苏明回揉着发酸的拳头，回头看着同样不知所名的男人。
对方的表情也很茫然，看起来也没料到现在的情况，不过他再意外也是管理这个空间的人，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越栖，你背叛我？”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不过越栖的回答却很坚定：“是的，请原谅我，但我想活下去，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好…很好！”男人笑得癫狂，苏明回心里发怵，面上不显。
“你们都出不去的，没有人出的去，因没有人能做到最后一步。”
他的话音刚落，虚无的天空突然出现了很多分屏，里面是里世界所有人类的活动。
屏幕太多，且大小不一，苏明回眼睛本来就不好，看得有些头痛，但依然很快从所有屏幕中找到了司镜。
司镜在打理一瓶花，准确来说，是一支插在花瓶里的玫瑰花，神情温柔，苏明回晃了下神，要不是知道里世界的宿舍只有本人能进去，苏明回差点以为司镜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苏明回松了口气，至少司镜还没有出事。
“别太早下定论，不一定的，我想要他的身体，现在就可以下手，他犹豫了这么久也没有不是没有出去的机会，我一定会在他离开之前……”
话没说完，但苏明回的心神已经不在男人身上了，他看见，司镜在摸过花之后，拿起了桌上的刀子在自己脖子上认真比划。
他恍然大悟，猜到了最后一步……
如果真的是的话。
他摘下手腕上的表，扣带边缘锋利，足够他划破自己的颈动脉。
男人这时才露出惊恐的神情。
苏明回看着对方难得有人气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我知道了，只要我杀掉自己，你就不可能存在了。”
“你在痴人说梦吧，你死了就死了，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不觉得以后再也见不到司镜会很可惜吗！”
苏明回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无声地回答：“可惜……”
“我市最近莫名出现多例无故晕倒，请各位居民做好日常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