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搞这些小动作?”见陈修远神情犹豫,宋禾燃把文件往他那儿一推。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说你心眼能不能多一点啊?人家跟你在一起指不定图什么东西呢……”
待到喉咙里的甜意散去,陈修远才问:“这事你没跟别人说吧?”
宋禾燃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陈修远起身,把文件给拿了过来,两张薄薄的纸被他塞到了碎纸机里。
“陈修远,你干什么啊?”
宋禾燃忙起身走到他身后,有些震惊地看着陈修远的动作。
“你别讲出去了,到时候他们那边生意不好做了。”陈修远沉思了一会,又说,“亏损的钱从我账上划吧,你记得帮我保密啊。”
宋禾燃自认为跟陈修远认识这么多年了,也不是一般地了解他,哪里见过他这样公私不分的样子?本意是想把这几车打错单的货递上来给陈修远看,给他们造点隔阂,却没想到陈修远这么护着他。
“陈修远,这虽然对你而言是笔小钱,但是他这么算计你,你不生气?”
宋禾燃的样子看起来才是陈修远这个时候该有的反应,陈修远拍了拍他的肩,说:“我哥不可能算计我的。”
宋禾燃气得脸色发青,语气愤慨得就好像周岁淮真做了这些事一样。
“他已经算计你了。”
陈修远目光落在那盒吃了一半的雪花酥上,他语气有些沉重,说:“老宋,如果我当时像现在一样拥有很多,我就不会跟他错过四年了,我不管他想要钱还是要人,我都不允许四年这个时间再增加一天了。”
“而且他绝对不会算计我的。”陈修远又看着宋禾燃的眼睛,重复了一遍,“老宋,你就算不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啊。”
宋禾燃缓了好一会呼吸,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修远:“行,你是个大情种。”
陈修远腼腆地笑了一下,走回桌子边,拿起桌上的雪花酥,举起来炫耀道:“我哥可是单单一次就做成这个样子了,很厉害吧。”
宋禾燃紧着牙,像是嘲弄般轻哼笑了两声,他一直想着温水煮青蛙,细水长流,盯紧陈修远周围所有企图靠近猎物的猎手,最后总能轻易把陈修远给拿下,所以在国外那段时间,他一直和陈修远保持着友达以上的关系,绝不让陈修远察觉到自己的任何企图,以朋友的身份成为他最亲密的人。回了国,陈修远根本就离不开他,花高价钱请他来公司上班,两个人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同进同出,就连对陈修远那个不可一世的爹,他都拼命做出漂亮的设计方案,就是为了在陈中正面前刷点好感。宋禾燃算好了一切,怎么就能算漏一个周岁淮呢?
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处心积虑的挑拨离间失败了而生气,还是因为陈修远这番非周岁淮不可的深情发言而生气。
就这么爱吗?一无所有还是会一样爱吗?
哥,要不要我去接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