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铭轻垂着眸,他的瞳仁黑沉沉,却像是暗夜里的一把火,只为一个人点亮。他从不这样看人,除了纪乐瑾。因为仿佛怎么样也看不够,漏看一秒他都觉得不快。
他这样看,看着看着把他装在心里。
纪乐瑾有点受不住,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碰到秦岁铭颧骨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刚想收回来,秦岁铭却顺势把侧脸往他的手心里贴。纪乐瑾拿大拇指碰了碰他的伤口,小声地问:“疼不疼啊,纪咏泽每天在家里嚎。”
“还好。”秦岁铭对疼痛的敏感度很低,“回家帮我上药好不好?”
红绿灯跳成了绿色,后面的车不耐地闪着超车灯提醒,纪乐瑾胡乱地应了声:“好。”
他再次开车的时候,想的却是:“秦岁铭竟然敢相信他来做这种事情?”
公寓的门一开,耳朵敏锐的美美第一个扑出来。它好几天没见纪乐瑾了,尾巴甩得飞快,一下一下地往纪乐瑾身上扑。
纪乐瑾却顾不上它。因为一进门秦岁铭就把他压在门上亲,五天没见纪乐瑾了,秦岁铭从来没有那么久没见到他。
他现在吻得像是第一次一样那么急不可待,秦岁铭的手扶在他的后脑上,让他配合着仰起头。
秦岁铭的气息堵得他难受,舌尖被纠缠得发麻。纪乐瑾软着手脚抗议性十足地推了推他的肩,他在好不容易等来的休息时间里轻轻哼着道:“……难、难受。”
他的眉毛有那么点嫌弃意味的皱着,纪乐瑾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先去洗澡和漱口,身上的酒味好重啊。”
秦岁铭的声线偏低,有点像现在常说的低音炮,但又不是烟嗓。他现在伏在纪乐瑾耳边的喘息声很重,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地腿软。
他把纪乐瑾堵在门边很久,手撑在他的手边。秦岁铭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冲动,他的目光沉沉,说了一句:“娇死你了。”
纪乐瑾没有自知之明,他撇了下嘴道:“什么娇不娇啊……”
“娇气包。”秦岁铭却又说了他一句。
在纪乐瑾又要恼羞成怒之前,秦岁铭终于不再堵着他,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先去卧室里拿了套衣服。
秦岁铭站在浴室门口,却盯着门口的纪乐瑾:“不许跑。”
纪乐瑾没有跑的打算,他抱着狗在沙发上玩。没过多久,秦岁铭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第一件事情是捏着狗的后颈,把它从纪乐瑾的怀里提出来,然后把它塞进常待的客房里。
纪乐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把我的狗关在那里干什么啊?!”
他得到了一个言简意赅的解释:“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