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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
明明是你想要我的命,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萧子宴拿出我的护身符来。
「妮妮,我做鬼很多很多年了,而很多年以前,你是我的妻。」
我张大嘴巴。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来:「我送你的,我们一人一半。」
「你还是把我忘了。」
「我做的恶事太多,一直在偿还债务,你清清白白,所以能够轮回转世。」
我张了张嘴。
「我…不信。」
「那张介安呢?」
萧子宴眼里闪过一丝萧杀,「密室逃脱那天,你原本该死了,张介安在你车上做的手脚。」
「他是恶人,在你之前,就在这间屋子里,杀害他的前女友,而跟你在一起后,他有小三,嗜赌,用你的名义在海外欠下巨额赌债。」
「眼下快东窗事发,追债人要找上门,他就准备把你杀了一了百了。」
我感觉跟听天书一样。
突然想起来刚才冰箱里的臭味,冷冻室里的不明肉块。
以及他不吃的虾。
甚至是那天我回家在电梯里撞见的女孩儿。
我这才对上了号。
那不就是他科室里的那个小护士吗!
我觉得天都塌了,呜呜呜,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
萧子宴还在说:「我带你走,是想托人给你打点,好让你走得不那么…白妮,我受不了你车毁人亡的那种死法。」
我:「有多惨?」
萧子宴:「头不见了,被野狗啃食殆尽。」
我:「……呕。」
萧子宴还想说什么。
我制止了他。
「萧子宴,你之前不说,是不是有苦衷?比如损阴德什么的?」
萧子宴笑了笑:「妮妮还是这么聪明。」
我气急:「那你还说,啊不对!怪我怪我!我跟个白痴一样!」
我冲回阳台边,疯狂撕那些符文窗花:「你等着,我马上放你进来!」
撕完之后。
「你进来啊。」我急了,催促他,门只拉开了一条缝,能伸出手去。
我去拽他。
却看到他的身体已经半透明,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有点紧张:「你怎么了?」
18
萧子宴:「无妨,先前跟人打了一架,耗了些精气。」
我信了。
「可你为什么还是进不来?」
萧子宴抬头,表情不善,「不妙。」
那窗花虽然撕了下来,但因为风雨的侵蚀,褪色留下了完整的痕迹。
鲜红的印记留在玻璃上,形成了完完整整的符文形状。
「我把玻璃打碎好了!」
我转身去屋子里拿了板凳,用力朝玻璃上扔去。
「铛」一声震耳巨响后。
玻璃纹丝未动,连一个小擦痕都没有。
「钢化玻璃,打不烂的。」我有点泄气。
阳台的玻璃门我推不开,应该是年月太久生锈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