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因为我相信你,你让我睡觉,好吗?」
楚砚似乎很痛苦:「我是你丈夫,我应该抱着你睡的。」
「我感冒了。」
「你他妈感冒两个月了!」楚砚突然暴怒,「我给你看通话记录!我给你微信密码!我给你车载记录!我给你调我每天的沿途监控,我连顾惜家的监控都拷下来给你!」
他疲惫不堪:「让我进去,行吗?」
我没开门。我要的时候他厌烦我;现在他双手奉上,我不要了。
楚砚靠在我门口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布满血丝的眼睛,认认真真地看着我,不放过我脸上一丝表情:「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笑着抚上他的脸:「别多想,我只是感冒了。」
如果是上一世,我可能会被感动,会抱着他痛哭;可这一世,我安安静静地看着他摔门离去。
死过一次,人是会变心狠的。
5
楚砚好几天没回家。
顾惜给我打了个电话,苦口婆心:「你和楚砚怎么了?他这几天特别低落,老是半夜叫我喝酒......」
「按理说你应该叫他楚总。」我盯着电脑上的文件审批,顺便请教了她好几个商业上的问题。
顾惜工作能力不差,能用干吗不用。
顾惜被我问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后,不敢相信:「你宁愿关心你那公司,都不愿关注下楚砚不回家吗?」
她意有所指:「他老是找我喝酒,总是抱怨你不懂事,你不怕长此以往被人取代吗?」
「比如被你,是吗?」我盯着电脑,心不在焉地问。
顾惜顿了顿:「我只是不忍心楚砚痛苦,想给他安慰而已。」
我笑着把她前世的话一字不差地还给了她:「请别来骚扰我老公,与已婚人士保持距离。」
顾惜怔了怔,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
再世为人,我还是无法面对顾惜的挑拨。
心里的裂缝又开始疼。原来重活一世,人还是能把上一世的痛苦,记得清清楚楚。
在我最疼的时候,楚砚打来电话:「顾惜说你刚才误会她,还骂她了?」
我点头承认,等着楚砚发火。
上一世我被她挑拨,把她痛骂一顿后,楚砚暴跳如雷,说我无知、粗鄙。
可现在楚砚却带着笑意:「帆儿,你还是在意我的,是吗?」
他笑得很愉悦:「没有反驳,就是承认。帆儿,晚上我带你吃饭,去你最喜欢的餐厅,好吗?」
我点点头:「好。」
这段时间,公司理得差不多了,我通过父母找了些稳妥的人,楚天还借了我几个能力极强的高层,公司理清楚,有些事也就该说清楚了。
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东西,准备去楚砚订的餐厅。
楚天突然上楼,看我补口红,边看边道:「楚砚在楼下,拿着大把玫瑰,还把车都换成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