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站起身:「走吧,我们回家。」
他只字不提协议的事,像是这件事没发生过,一路上都在找我感兴趣的话题说,奢侈品、衣服、包包、珠宝、时装秀。
可我现在只对我的公司感兴趣,他说的东西,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鸡同鸭讲了一路才到家。
楚砚看着我进客房睡,什么都没说,只是微不可察地叹气:「希望你的感冒快点儿好。」
从那天以后,楚砚开始变了。
他每天八点准时回家,回家必拿着一件礼物,有时候是限量版的包,有时候是高定的珠宝,有时候是欧洲空运的花。
我时不时地加班,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家里等我,在我回家的一瞬间,把礼物递上。
我不收,他就强塞给我。
他苦笑:「我不知道等人回家这么难受,以后没有用的应酬我会少去。以前你等我的时候,也很煎熬吧?」
我低了头:「曾经有段时间,彻夜难眠,熬心熬命。」
楚砚问我:「哪段时间?」
我朝他扬起一个笑脸:「是上辈子的事了。」
楚砚以为我开玩笑,把礼物递给我,眼中带着卑微的祈求:「帆儿,你的感冒什么时候能好?」
我把礼物放在沙发上,真诚地看着他:「这辈子好不了了。」
楚砚眼中一黯,可又强笑着:「我不信。我等你。」
我什么都没说,进了客房。
过了几天,楚砚跟我说,有个酒会很重要,需要携伴参加,想我配合。
我是想让他带顾惜去,可楚砚沉着脸说别人都带妻子,他带个秘书算怎么回事。
我现在自己管着公司,深知人脉的重要。我也想去酒会结交人脉,便点头答应了。
酒会那晚,我跟楚砚出席。
楚砚看我的眼神很沉迷:「你真的很美。」
我笑,不置可否。曾经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美容保养、化妆打扮上,可楚砚视若敝屣。
今晚我只是穿了礼服,化了淡妆而已,跟前世比一点儿都不精致。可他沉迷。
人真的是奇怪而迷惑的生物。
楚天也在晚宴上,朝我举杯,双眸似乎深不见底,看不清情绪。可他没带女伴。
我怀疑楚砚骗我,其实没有必须携伴这个规矩,因为连顾惜都来了,她也是独自来的。
看见楚砚挽着我,顾惜眼神黯了一黯,又笑着走来打招呼:「楚总,夫人今晚很漂亮。」
她咬着唇,看着楚楚可怜的,又加了点儿恰到好处的隐忍。
楚砚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是的,她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