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柚站在门口挠了挠额头,一鼓作气,转身脱掉阿砚身上的大衣,踮起脚用鼻尖蹭了蹭他。
“阿砚,你吹了冷风,鼻子好凉啊。”女孩小声说道,“还是得泡个热水澡,驱驱寒气。”
“嗯。”徐礼砚嗓音沙哑透了,猛地一个反转,将柚柚置身于他和门板之间。
男人昏黑的眸子酝酿出铺天盖地的欲。念。
裴司柚的羽绒服落了地。
当她思绪迷迷糊糊的时候,徐礼砚撤离,文质彬彬地说:“我去泡澡。”
“?”
撩完就跑?
浴室里。
男人的西装三件套搭在盥洗台上,假肢摘下,坐进装满温水的浴缸。
过了没一会,裴司柚摸进来,徐礼砚侧眸向她看去。
裴司柚理直气壮:“我之前洗过澡了,但我睡衣沾了你身上的烟味酒味,必须重新洗一下!”
“我的错。”男人语气愉快地道,“我帮柚柚洗,就当是赔罪了,好不好?”
……
小奶猫自投罗网了。
哭哭啼啼得好不可怜。
徐礼砚几个小时后的飞机,明明应该养精蓄锐,偏偏他毫无睡意,一直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裴司柚。
这儿是柚柚从小到大住的房间。
他虽然不是第一次过来,但是第一次睡在这,被浓郁的属于柚柚的味道包裹了。
怎么可能不激动。
徐礼砚觉得很神奇,他最心爱的女孩,于新年第一天,就软乎乎地躺在他的臂弯。
葱白的手指搭在他的胸膛上,时不时往他怀中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
让他有股强烈的感觉——他是那么被她深爱着。
“柚柚。”男人薄唇贴了贴女孩娇嫩的脸蛋,“我爱你。”
四点出头,闭目养神的徐礼砚被手机震动叫醒了。
他伸手关掉闹钟,蹭了蹭裴司柚,“小乖,我得走了。”音量很小,舍不得吵醒她。
女孩与瞌睡虫作斗争,隐约中感知到笼罩着自己的熟悉的气味消失了,着急地睁开眼,“阿砚!”
徐礼砚正准备去浴室穿衣服,闻言回来抱了抱她,“你接着睡,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好好陪陪你,嗯?”
裴司柚禁不住流露出不舍,“你这就走啦?”
男人没说话,只是低头亲亲她的嘴角。
她也知道答案,很懂事地蹭了蹭阿砚的下巴,“你,你走吧,外面太冷,我不送你了噢。”
徐礼砚知道小朋友并非不愿意送她,而是送着送着就不想他走了。
“嗯,外面是很冷。”他点头,“所以柚柚乖乖窝在床上好了,我到地方了再给你发信息。”
“好的。”隐忍的哭腔。
裴司柚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脑袋都盖住了。
阿砚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阿砚,那样就不存在不舍!!!嗯!
徐礼砚穿上衣服出来,怕小朋友难过,所以没再打招呼,轻手轻脚出了门。
他回徐家换了身干净衣服,随即赶往机场。
裴司柚许久才从被子里冒出头,看了看空荡的房间,咬着下唇挪到阿砚睡过的位置。
就当是睡在他怀里。
八点半,徐礼桉起床,发现他哥卧室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