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吕青山反应过来,他就挨了重重一拳,连话都说不出来,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徐修恒半蹲下来,将头摆在他视线的侧上方,眼睛却只是看着他侧后方几尺的地砖,就像是在和他身边的空气对视一般,却用一种瘆人的语调平缓地说:“如果……含含这次有任何差池,我会拿你和你的破电影,都去祭天。”
说完,他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之前一直坐着的位置重新坐下,恢复了那种雕塑一样的状态。只留下吕青山一个人在地上抽气,也不知自己是疼的不能说话,还是被他的样子吓到,被压迫得根本无法说话。
这注定是一个度秒如年的难熬的夜晚。
青姐在手术第九个小时的时候赶到了医院。得知医生的术中谈话内容,差点冲上去用高跟鞋踹吕青山,碍于徐修恒在场,这才没有当场失态。
徐修恒的助理看出她的怒火憋得难受,偷偷告诉她,徐修恒已经打过一次了。
吕青山此时心中除了懊恼和悔恨,已经无暇顾及别人是不是随时可能揍他,他甚至生不出任何还手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不得那一拳是他自己打的。
几人都没有心情交谈,没有一丝温度的空气凝滞在手术室外,唯一剩下的只有苦苦等待。
手术进行到12个小时的时候,护士急匆匆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