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恒却用另一只手重新拽住了医生的衣领,还没等他再说话,青姐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小徐老师,这是含含之前交给我的,她说如果手术有什么意外,让我交给你。你看看……看看啊……”
“信?”徐修恒松开了手,接过信封。那位医生如蒙大赦,拉着护士赶紧走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纸,上面是唐含的字。
这是一封并不长的信,唐含没有写抬头,看起来更像是一张便条。
“如果手术不成功或出现意外,那么以下就是我的遗嘱。”她写道,随后用一点篇幅,将自己的一些资金、股份和财产进行了分配。
最后一段则写道:“仔细想想,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的。我走到今天,没欠过谁的,所以不需要给谁交代,至于别人……也不需要谁给我交代了。”
“唯独觉得这些年,并没有拍到合心意的剧本,也没有真的为自己享受过人生,甚至连一次喜欢的综艺都没有参加过,的确有些遗憾。无论是谁,如果看到这封信,又恰好收到我的一部分遗产作为馈赠的话,烦请麻烦能够带些好电影到我墓碑前放一放,如果不嫌格调不足,愿意为我放些综艺节目那便感激不尽了。”
“当然,如果是吕青山的作品,请不要带来。活着的时候已经看够了,闭上眼也不想听见有关这个人的任何消息。”
“最后,小恒,这段时间谢谢你。如果我醒不过来的话,就请你忘了我吧。”
看到最后一行,徐修恒感觉一股酸涩从鼻腔冲进眼眶,握着这张纸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像是拿不动这千斤的分量。
一旁的吕青山从地上捡起写满字的信,从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却只看见至死都不愿意原谅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