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吧,只要有工资,一切好商量。
陆家整个内部其实也不是很大,除开最开始的哥特式大门,走进来时才发现,除了中间的一栋别墅,其他地方都是种上了花草。
二人站在门前,陆时倾刚想按门铃,不想小门从里打开了,然后是粗狂的男声:“你别着急,可能是去停车了,那臭小子那里让你大驾光临啊!”
“我已经感觉到了儿媳妇的味道!你个死老头闪边去!”陆母如同一只更年期的母老虎,冲着家里的陆父自己吼。
陆某要按门铃的手顿在半空中,开口问:“妈,你和爸这是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还不是你爸拦着我去看我的儿媳妇。”陆母骂人当着有一套,再加上陆父一直以来的宠溺,整个陆家里,陆母说一不二。
陆母:“真的是皇上着急太监不急。”
太监陆父:“……”
“不想和你们父子俩说话。”陆母转头去拉温染的手,十分宝贝:“儿媳妇来了,老陆,赶快去泡茶!”
家中地位卑微的陆父,只得心甘情愿的闪去厨房泡茶去了,陆时倾也跟着去帮忙。
陆母拉着温染坐在沙发上,家里的主事却在厨房忙碌,任谁都看不出来,平常在外雷厉风行的陆总,居然还惧内?
“小染啊,我告诉你啊,”陆母拉着温染不肯撒手,温染也就顺着和她坐在一块了,“我儿子啊,不能惯着,以后你做事情不管是对是错,反正只要记住都是陆时倾的错就可以。”
别人家的父母都是说:“我家儿子以后都是对的,你必须听他的。”
陆家却是:“不管干什么,反正都是他错。”
温染没想到还有这样不向着儿子说话的母亲:“……伯母说的挺对的,但是陆时倾其实挺好的。”
陆母吐槽:“还挺好,都奔三的人了还好啥,别人奔三都有孩子了,你看看他现在?连一个永久标记估计都还没给你。”
正泡好茶拿到客厅的陆父听见了,也回了句:“就是啊,想当年我三十岁的时候都已经和你伯母有陆时倾了。”
温染:“……”还真不是陆时倾不给愿意标记,而是温染还不打算那么快就永久性标记。
然而却被陆父陆母给误会了,以为是陆时倾还不愿意给个标记。
最后陆父和陆母只总结了两个字,那就是:“一根筋。”
刚从厨房出来的陆时倾无法反驳。
一开始温染还怕自己和陆父陆母没话题,现在看来整个陆家似乎都挺好的,最起码不需要他去找话题。
最重要的是,两个老人也亲近。
再怎么说都是跨年,虽然没有真正过年,相关的仪式还是少不了。
晚饭时,陆母高兴,自己就亲自下厨做了几样菜,在旁边打下厨的陆父看着来兴致的陆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得暗自里希望:“千万要可以吃,千万是里面没有毒!千万千万别拿白糖当成盐!”
陆时倾面无表情,但动作已经开始背叛他了,只见他小手勾住温染垂着的手指,在掌心轻刮两下,像是猫往手里蹭一样。
“我们两个偷偷摸摸出去吃吧?”陆时倾像是在偷东西的小孩,说话声都小小的。
温染问:“为什么?”
两个人挨得近,陆时倾开口对着温染的耳朵说:“因为那个不是人吃的。”
遥想当年自己小时候,因为拿了国家奖,陆母高兴,于是就难得下厨,当时的小陆时倾还天真的很,看着出炉的红烧排骨,觉得应该只是卖相不怎么样,吃起来味道肯定棒。
结果吃了后,他差些就活活被那个味道给呛死了,导致现如今他看见红烧排骨都头疼。
温染听着觉得挺玄乎,“应该不至于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温染打脸了,吃下陆母精心熬制的汤后,如果不是本能让他淡定,想来他已经飞快跑去漱口了。
然而对于自己厨艺一无所知的陆母看着众人的样子,以为他们喜欢,于是在三个碗中又加了刺身:“吃吧,肯定好吃。”
三个人看着碗里的刺身,表情无法形容,陆时倾板着一张和刺身视死如归的表情,陆父虽然不想吃,碍于做饭的是他媳妇,被他一口给闷了下去。
温染皱着眉看着这刺身,陆时倾伸筷将温染碗里翻来覆去的刺身给吃了。
“陆时倾!谁让你动我儿媳妇的菜的?”陆母瞧见自己辛辛苦苦做的刺身就这样被这个败家儿子弄没了,七窍生烟。
“温染不喜欢刺身,以后您别给他做。”陆时倾吃着菜道:“姜蒜也是,他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