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欧屹,你呢?”
他回答道:“贺兰西”
欧屹轻轻念了一遍:“贺兰西,好,你也别叫我先生了,就叫欧屹就好。”
说完欧屹转身上了二楼。
贺兰西身体往沙发一沉,被追逐的压迫感在这一刻停止,耳边寂然无声,猛烈的喘息与拼命的奔跑像是不曾发生过。
他自由了,他不用去获取别人的关注、认可、喜爱,或者又再去说明自己观念。
他不用在欲望挣扎中苟且生存,不用自己强迫接受所谓的保护疼爱。
贺兰西哭了,开心的哭了,眼泪滑过眼睑消失在发丝中,带走他的精疲力尽,带走他的落魄不偶。
可是,他的家人,他的母父,两个哥哥,嫂嫂,他的家族……可能因为他的自私而背负着骂声、秽闻,因为他的逃避面临整个社会的批判。
但他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就这样吧,与其陷入痛苦、愧疚、压抑、悲观的情绪,不如拥抱光,让新生的喜悦成为消灭负面的光。
既然他做了选择,就要当机立断。
贺兰西睁眼,用手擦掉泪痕,过去只能丢弃,前路险阻难行,今天只是第一步,还有千万步等着他去探索,发现,体会。
他伸手去拿桌上的水,哆嗦的手握住水杯,勉强的收回喝口水,思考他要怎么感谢这个omega?
扫视客厅环境,目测是两层小别墅,装修简约却精致,应该不缺钱,也不知道做什么工作的,有什么喜好之类的。
欧屹刚洗完澡,毛巾擦拭着头发,看见贺兰西还躺在哪里,姿势也不换一个。
“欧、欧先生洗漱好了啊”贺兰西说道。
“嗯,现在能起来了吗,要不要上楼洗漱”欧屹用手刨了刨头发问道。
贺兰西试着坐起来,好像没有这么困难,应该是能缓慢的走了,乖巧的回答:“嗯,能起来了。”
腿还有点发软,但不会跌倒,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他待会一定要做会儿拉伸,要不然明天的酸痛可能让他走不了路。
等他靠近欧屹的时候,客气的微微鞠躬示意,即是感谢也有行礼节的意思,在A市只有权贵商贾等级高的人才会被行这个礼。
“今天打扰了,欧先生。”
欧屹却被弄得一脸狐疑,这是什么操作?洗个澡这人变古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