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换到另一边,但欧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欧屹,其实我想问问你”贺兰西搂着欧屹的腰侧,“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又怕欧屹误以为他自作多情,连忙又说,“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是真、真的喜欢你,如果我们出去,可、可以让我追你试试吗?”
寂静无声……
贺兰西道:“不可以也没有关系,也可以简单的做朋友。”
欧屹的呼吸声变得很浅,在耳边贺兰西都觉得听得不真切。
“欧屹,欧屹”
没有反应。
“欧屹!!你别吓我!!呜呜呜”
贺兰西拍着欧屹的腰侧,眼泪夺眶而出。
“欧屹,你、你回应我好不好。”
“我好喜欢你,我们都还没有在一起。”
“啊啊啊,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这个世界我只有你了。”
“欧屹!!!!”
“你不要死!!!”
‘咚咚咚’敲打的声音。
“下面有人,乔队,下面有人,快!”
隔着墙体的贺兰西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声嘶力竭的吼着欧屹的名字,要不他就这样和欧屹在一起,就在这里,永远在一起。
贺兰西在欧屹颈侧呜咽着,突然一丝光亮照进来。
“救命!救命,这里有人。”
“同志,放心,我们一定救你们出去的。”
被抬出去后,两人分别上了不同的支架和救护的方向,贺兰西内心很恐慌,他怕这是最后一次见欧屹。
“医生,先救他,救他,不用管我,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
贺兰西想起身,跟着欧屹。
“小兄弟,放心我们都会救,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你先去做个检查,待会你们就会见面。”
贺兰西松了口气,全身脱力的躺在担架上,幸好……他们都活着。
入眼的满是坍塌的房子,救援的战士奋力的挖着石块,根本不敢用机器挖掘,因为不知道哪一块石头下是否有谁的亲人。
这是贺兰西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死亡,分离,来自心里的恐惧与无助的痛苦是任何困难都无法比拟的。
只有活着,才有追寻一切的可能。
医生给了些糖水给贺兰西,他没有怎么受伤,算是非常幸运的,让他休息一会就可以联系家人,如果联系不上就暂时留在救助站。
贺兰西去看了一眼欧屹,输着液安静的躺着,医生说失血过多,但幸好发现的早,休息恢复一下就好了。
救助站来来往往很多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沉重,一个女护士抱着沉重的治疗箱,险些跌倒。
“小心,我来帮你吧!”贺兰西扶住护士。
“谢谢,我们一起吧。”
贺兰西加入了救援队,因为他本身也是被救援出来的,就没有让他上一线,就在后面做搬运,一些女生做不了的体力活。
等一天结束后,他的手已经抬不起来,用力过度已经开始颤抖,吃饭也拿不起筷子。
他拿着一块毯子躺在欧屹床架的附近,欧屹中途醒了一次,看见他又继续睡了过去。
“兰西,在吗?”欧屹虚弱的喊着。
贺兰西透着窗外的月光站起来,“我在。”
欧屹只能看见贺兰西的轮廓,清瘦却有坚韧,“你坐在地上?”
“没有,放着毯子,受灾的人数太多,没有床位。”
“上来。”输着液的手掀开被角。
贺兰西看看周围,男男女女的都有,深夜都早已进入梦想。
“欧屹,这样不好,你脚有伤。”
“我又不做什么,哪里不好,挤点能睡下两个人,地下太硬了。”
“快点,我手举着好累,兰西。”贺兰西拗不过欧屹,脱了鞋子,小心翼翼的爬上去。
架子床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嘎吱嘎吱的响,贺兰西怕吵到周围的人,都是提着气动。
温暖的气息一到床上,欧屹就将贺兰西抱住,将整个人圈在怀里。
“欧屹,会不会挤到你。”贺兰西回抱着欧屹的腰,劳累的一天,终于有了归处。
“不会,兰西,今天怕吗?”
“怕,怕我们都死了,但幸好我们都活着。”
欧屹也是第一次遇见地震,被压在房子下面,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来。
两人的呼吸彼此交缠着,这就是最好的慰藉。
贺兰西借着月光看着欧屹,脸上净是泥垢,嘴边也冒些青茬,头上包扎的棉布侵出血。
“欧屹,你喜欢我吗?”
欧屹一愣,上一次贺兰西问他的时候,他说的是没有,这一次呢?
他对贺兰西的确不一样,但他包包小情人还行,真的谈恋爱会有好结果吗?贺兰西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背叛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