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有想我吗？
除了语文一科，其他五科，简勉都给他做了笔记。简勉把最后一科的笔记给他的时候，还偷偷地把一开始的英语笔记，换成了手写版。
曲鸣昌显然看到了，没说什么。坐在他收银的位置，开始学习。看了没两页就开始拧眉毛。
看不懂。
这个也不懂，那个也不懂。
曲鸣昌烦躁得把书合上，刚巧有个人进店了。他开始工作，送走了客人，才注意到简勉已经不在原来的位子上，只有书在那里，心脏莫名的空了一拍。
已经习惯了的场景和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让他的心绪有些起伏。
“这里居然还有这种形状的棒棒糖啊。”
简勉拿着一支玫瑰棒棒糖走到收银台，放在传送带上。看着传送带把那朵玫瑰送到了曲鸣昌手边。
曲鸣昌面无表情地拿起，结账，刷付款码，放在一边。
简勉把糖拿起来，弯腰插在了曲鸣昌的口袋上。
“送你。”
曲鸣昌把花拿下来，扔到简勉面前。
“不要。”
简勉嘀咕了一句“好冷淡”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写作业。
曲鸣昌继续对着自己的课本，笔记发愁。
打烊的时候，简勉打着哈欠从便利店里出来的。眼角堆了水汽，明亮的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曲鸣昌看了她一眼，锁门。
简勉：“好晚了，你每天晚上够睡吗？”
曲鸣昌锁好门，“以后，不要过来了。”
简勉没吭声。
曲鸣昌口吻很生硬。
“很晚，很危险。”
简勉愣了一瞬，立马笑了。
“你担心我。”
“没有。”
简勉好歹给了他那么多本笔记，都是用心整理的。曲鸣昌虽然不喜欢她，还有点烦她，也不想她因为缠着自己遇到不好的事情。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
这个语气态度，明显是没把话听进去。
曲鸣昌拧着眉毛，面上有显而易见的烦躁。
“你总是这样，家里人没有意见吗？”
“我一个人住。我爸妈很早就离婚了，我跟我爸爸。他工作忙。”
“以后不许来。”
“……好吧。”
曲鸣昌没再说话，转身走了，没几步就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看着简勉上了出租车，默默地记下了车牌号。
之后，简勉真的没有再去，但每天曲鸣昌的桌肚里，都会有一支玫瑰棒棒糖。他拧着眉，和桌肚里其他东西一起，都扔进了垃圾桶。
*
数学课下，简勉帮着课代表送作业去办公室。进去以后，听数学老师说，学校有意向利用最后一节晚自习，开晚辅班，给数学不好的学生补一下数学，重点培养。各数学老师上报一下名单。
“简勉，你要不要来？”
数学是简勉最薄弱的一科。
简勉凑过去看名单，“都有谁啊？”
数学老师笑了，“怎么？你来不来还得看都有哪些人？你数学要是能上个二十分，能把年级第一挤下去。”
简勉瞄完他的拟名单。
没几个人。
他们A班的数学老师和F班是同一个。
简勉提议，“老师，你要不让曲鸣昌也去吧。”
数学老师拧眉。
曲鸣昌转过来有一段时间了。各科老师都对他有观察，那孩子，不行。
基础太差不说，白天总跟没有睡醒似的，老是打瞌睡。性格也很孤僻，阴冷。有一两句不合的，身上立马就涌起戾气，眼神凶狠的，跟要打人似的，像匹孤狼，像校霸。
见数学老师犹豫，简勉立马道：“曲鸣昌其实想好好学习的，他还问我借了全科笔记。”
数学老师有点吃惊，“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