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人看过来。
曲鸣昌退一步，“要不了这么多。”
应季蔬菜，便宜。
简勉不松口，“都说了，不是我给的了。”
曲鸣昌被她气得脑袋疼，把二十块钱揣口袋里就走。
不要就不要。
他走得快，简勉想追都追不上。
黄萌萌从教室里探出头，“啧”了一声。
“你给他钱？包养啊~玩得真花。”
简勉撅嘴不高兴，“你看他一脸不耐烦和贞烈，是被包养的样子吗？”
黄萌萌哈哈笑了两声。
简勉是优等生，脾气好，成绩好。追求者，一抓一大把，去奶茶店买奶茶，都不要自己排队挤，有人乐意给她捎一杯。结果在曲鸣昌这里碰壁。人家转来都一个多月了，连个QQ好友都没加上。
晚辅的时候，简勉瞄到了曲鸣昌上次小测的数学卷子，问他，“你是不是没听懂？”
曲鸣昌没说话。
黄萌萌拽她，压低声音，“那节课他睡觉，被数学老师撵出去了。”
简勉了解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那我给你补吧。虽然你在晚辅班，能补一点，但多少有点不太适合你。我可以给你讲。”
曲鸣昌转头，有些诧异地看着简勉。
像简勉这种学生，别说班主任重视，年级主任，乃至校长都极为重视，等着她冲击重本，为个人履历增添光辉。她做的题目，和他不是一个水平。
“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她该觉得浪费时间。
除了奶奶，这世上没有人看得上他。
老师看不上，同学看不上，甚至自己的亲生母亲，也看不上他，都来不及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一个身影，就离开了。
简勉摇头，“不觉得。你很聪明，就是基础差，我给你补上来，虐杀他们！”
这狠话从看起来文静乖巧的她嘴里面蹦出来，没什么威胁的力量，倒显得有点可爱。
简勉偷偷拿出手机，压低声音。
“把你的QQ给我。”
虽然简勉能背出他的QQ号，但是直接去加太可疑了。
曲鸣昌表情很淡，“我没有手机。”
简勉错愕。
原来这个时候的曲鸣昌还没有手机。
她刚想说我给你买一个，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二十块钱都不愿意要，更别说手机了。
她想了想，“那我去找你。”
曲鸣昌上辈子就吃了没好好学习的亏，这辈子她来了，绝不能让他再吃这个亏！
“学习很重要，学习可以帮助我们提高人生境界，拓宽眼界，辨别是非善恶，提高工资水准，体会人生快乐。”
曲鸣昌看了她一眼。
简勉脚踏实地，“能不考四十八分。”
“……”
简勉：“马上就期中考试了。”
曲鸣昌：“我没钱。”
出不起补课费。
简勉想说自己不要钱，想想觉得他肯定不会答应，咧嘴一笑，悄悄地跟他说：“你让我亲一下就行。”
曲鸣昌看着黑板没说话。
简勉靠过去，让步，“那拉手也行。”
曲鸣昌看了她一眼，没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
那就是有戏。
简勉说：“就一下下，一下下。拉一下管一天。”
曲鸣昌微微侧目，写字的笔也停了下来。
他垂眸，放下笔。
右手慢慢得放到桌子下面。
简勉定定看着，这一切就像是电影的慢镜头似的，他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慢慢得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简勉心跳都要停了。
然后曲鸣昌握着她的手，上下晃了两下。
很标准的握手。
简勉：“……”
“好了，听课。”
简勉坐在位子上，像尊石膏像。
是拉手，牵手，不是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