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她要出国
草莓的，橘子的，但凡便利店里买到的，新鲜的水果，曲鸣昌都把它做成了糖葫芦，想要第二天带给勉勉。
可是第二天，勉勉没有来。
第三天，勉勉还是没有来。
电话没有。
短信也没有。
打过去是关机状态。
曲鸣昌的心里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下了晚自习，曲鸣昌骑着电瓶车去简勉家里。小别墅黑漆漆的，一盏灯也没有。
曲鸣昌心慌意乱，翻过院墙，贴在巨大的玻璃上往里面看。
没有人
黑漆漆的。
顾不上思考其他，曲鸣昌立马爬上二楼。手抓着树干的时候，都在抖。他觉得冷，浑身都冷。如坠冰窖。
他害怕，害怕爬上去以后看到的景象会和一楼一模一样。
可他一定要上去！
他今天一定要看到勉勉！
二楼简勉的窗户紧闭，窗帘倒是没有拉。借着外面的月光，曲鸣昌能看到里面的床上，没有人。
没有……
曲鸣昌瞬间变了脸色，不顾自己只站在狭窄的边沿，拼命地想要拉开窗户。可窗户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他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没能站稳，在地上滚了两圈，皮肤被隐藏的小石子硌破。他狼狈得爬起来，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了一个大一点的石块。然后重新爬上去，对准窗户的玻璃，猛地砸下去。
砰！
玻璃窗整个破碎。
碎掉的玻璃炸裂开来。碎片划过曲鸣昌的肌肤，落在他的鞋里，他连处理都顾不上，敲碎了窗户就往里面走。
“勉勉……勉勉……勉勉你在哪？”
曲鸣昌走都走不稳，每走一步，扎在脚底的玻璃碎片就会戳疼一分。可他像是全无感觉。跌跌撞撞地去找人。
“勉勉，你出来啊……我来找你了，勉勉……”
四下无人，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曲鸣昌抓着楼梯的扶手，缓缓跌坐在楼梯上。鲜血将他的鞋子染红。他慢慢得将头埋进臂弯。心脏上蔓延而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哭泣。
呼唤着那个唯一的，留存于心上的名字。
“勉勉……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勉勉……”
“勉勉……”
*
班主任第二天看到曲鸣昌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他身上有很多伤，重一点的都简单处理过了，但还是能看到很多已经结痂的伤口。
双眼无神，空洞。
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整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
班主任：“曲鸣昌，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有人欺负你了？”
曲鸣昌摇头，看向班主任的时候，眼眶有点红，声音在抖。
“老师，简勉为什么没来上学？”
班主任愣了一下，然后说：“简勉的爸爸昨天打电话来说，简勉要出国留学了。以后都不会来学校上课了。”
曲鸣昌难以置信得看向班主任。眼中的震惊和脆弱，看得叫人心疼。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第一次张嘴竟没能发出声音来。
如鲠在喉。
“不会的……她没说过……是简勉说的吗？”
班主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般情形了，班主任作为一个过来人，不是看不懂。
曲鸣昌这是找不到人了。
“是他爸爸的安排。简勉应该也是同意了的。去国外，能得到更好的教育。能有更好的未来。”
曲鸣昌红着眼，俊脸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