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小子因为女朋友生日,一个劲的求他帮忙交一下方案书,他会平白无故的挨他们三爷的一个冷眼吗?
康同磨了磨牙,回了三个字过去。
康秘书:看到了。
他这一条消息刚发出去,那边就又发了微信过来,一看就知道张徐是捧着手机在等康同微信。
张徐:怎么样?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康秘书:三爷让你滚。【微笑脸】
张徐:!!!
年轻又满是干劲的小伙子看着康同发来的消息里的滚字和那个微笑表情,捧着手机开始怀疑起了人生来,部长不是说这份方案书算不上顶好,但肯定不会挨傅总骂的吗???
而房间里,栾姜被康同那句有点儿京腔的‘好嘞’逗得笑弯了眼。
“你这秘书一直都是这么有意思的吗?”他边笑边问,一双眼睛水亮亮的,还浮动着小星星。
他笑得傅沉禁无奈极了,可一听栾姜在夸康同,醋缸瞬间又打翻了,语气不怎么好:“他怎么就有意思了?整天只知道工作,无趣得很。”
要是康同在这里,肯定会反驳一句,三爷,您确定您这话说的不是您自己吗?
栾姜听出了他话里的酸味,心里乐不可支,笑这人真是一点醋都不放过,但面上又不表现出来,只双手捧着脸,眼睛更亮了,里面的星星还一闪一闪的,“是很有趣啊。而且他喜欢工作对你这个老板来说,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傅沉禁却自动的把他的话过滤到只剩下最前面几个字,他阴着眉眼,酸味重的不得了:“既然你觉得康同这么有趣,要不要我把他叫进来说个笑话给你听?”
“嗯??”栾姜放下手,微微睁圆了眼睛,有点惊讶又有些高兴,“可以吗?”
说来说去,结果气到的人还是只有自己。
傅沉禁咬了下后槽牙,俯身在人肉肉软软的颊上咬了一口,狠狠道:“做梦。”
栾姜又笑了起来,这一回眼睛彻底地弯成了月牙儿,他干脆伸手捧住傅沉禁的脸,在男人的薄唇上亲了又亲,笑眯眯地问道:“傅沉禁,你怎么这么爱吃醋啊?”
简直活脱脱一醋缸转世。
傅沉禁却不仅纵容着栾姜捧着他的脸,甚至还在人手心里像猫儿似的轻轻蹭了一下,真是温顺的不像话。
他眸色深了些,接着他的话:“姜姜既然知道我这么爱吃醋,那你就该乖一点才对。”
“我在你面前还不够乖吗?”栾姜一边把他打理得极好的黑发揉了个乱七八糟,一边反问。
傅沉禁也没去捉他那只乱来的左手,反倒是把人往墙上压了压,单膝闯进了人的两腿间,指尖轻轻的揉捏着栾姜肉肉的、手感极好的耳垂,嗓音温沉:“不够。我希望姜姜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姜姜的眼里和心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傅沉禁说着,凝视着栾姜的眸子又沉了些。
那天在茶楼透过他到底在看谁?
与唐伊依是青梅竹马,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最后又交往了三年,转头却扑进他怀里,诚然,他欢喜至极,恨不得将两人的关系立马公布于众,可是如此漫长的一段感情真的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放下吗?
傅沉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好像完全不在意栾姜的过去,仿佛现在的栾姜和过去的他是全然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但是这两个问题就好像是两根刺,死死地扎在他的心窝上,越是想要将它拔出来,它便扎的越深。
叫他根本不可能不在意。
栾姜也深知现在横亘在他和傅沉禁之间的最大问题就是唐伊依。
然而问题是,让唐伊依这个女人变成一个问题的人,不是他啊。
真是令人头疼....
见他有些走神,傅沉禁干脆埋头在人颈间咬了一口,声线微哑:“很简单的问题,姜姜竟然要思考这么久吗?”
栾姜轻轻地嘶了一声,他揪了下男人那乱糟糟的黑发,骂道:“傅沉禁,你属狗的啊。”
“回答我的问题。”
傅沉禁一边有些含糊地说着,一边在栾姜脖颈处又亲又咬的,吻痕和齿印交织,深浅不一。
栾姜被他吻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低低地喘着,眸中动了情欲,声软又甜:“傅沉禁,你听好了。我喜欢你,心里只有你,并且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
所以不要总是自己胡思乱想然后乱吃飞醋了啊,笨蛋。
听了栾姜的话,傅沉禁的心里仿佛被一只小兔子给撞了一下,毛茸茸,软乎乎的,叫他的嘴角漾开甜蜜的笑。
“姜姜。”
“嗯?”
“姜姜。”
“嗯?”
“姜姜。”
栾姜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上,“干嘛一个劲的叫我?”
“姜姜,姜姜,姜姜....”
傅沉禁不答,只低低喃喃、爱意沉沉地继续唤着他的名字,手还搂紧了他的腰,脑袋依旧埋在人颈间,炙热潮湿的呼吸打在脖颈处,惹得栾姜忍不住颤了下身子,颈间的肌肤微微有些泛粉。
“傅沉禁,你真是属狗的吧?这么粘人。”栾姜感慨。
“只粘你。”傅沉禁回了这句话以后,又开始叫他了,“姜姜,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