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2 / 2)

尤其从简陋的室内,云韵便看出,老夫妇二人生活境况并不好,却还将可以生蛋的老母鸡给他熬汤。

遂云韵忙道:“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劳烦老婆婆为我做一碗清粥。”

清粥是最省钱的食物,也是最没有营养的食物。

老妇人倒也没有坚持,道了一声“好,我这就去做”人便出了房间。

云韵身体需要,等了一会,便又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还是被老妇人叫醒的。

此刻,她手中端着却并不是一晚清粥,而是一碗放满肉的鸡汤,还有两个馒头。

云韵感动的不知该如何去感谢老妇。

老妇人抬手将云韵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孩子,我知你这份感恩,就已经心满意足,以后你若是不嫌弃,便将我当成你的娘亲吧。”

云韵自小便是孤儿,从未被如此关怀,让他体会到母爱的幸福过。这一刻,他嗓音有些哽咽的说道:“娘亲。”

“哎,好孩子。”老妇人浑浊的眼也模糊了。

老夫妇一生无孩子,遂对云韵也是真情实意。

随后为了能让自己身体好起来,又不辜负老妇人的一片心意,云韵将老妇人为他准备的食物都吃了。

“娘亲,我要走了。”云韵迟疑一刻说道:“我的孩子还在坏人的手中,我得去救他。”

老妇并未去过问云韵口中孩子的由来,或许她已经从这些时日照顾昏迷中的云韵时,发现了什么。

此刻她望着弱不禁风的云韵:“那个坏人势力大吗,你能斗过他吗?”

云韵摇了头:“他的势力不小,我斗不过他,可是只要我回到他身边,他就不会对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老妇人叹道:“他是用孩子威胁你了!”转瞬又道:“那他知晓你还活着吗?”

老妇人从河水中救了云韵,又看到他眼神中的忧郁,便猜到了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

老妇人对云韵善良,把他当成是自己孩子,云韵自然也对老妇人赤诚相待,将他与顾渐玄的种种,都讲述给了老妇人听。

老妇人到底是过来人,又活了一把年纪,将事情看的很通透。

此刻她道:“那个人,你不在,他不会伤害你的孩子。”

云韵认真听着老妇人分析着。

“这般长时间,他虽然一直用孩子威胁你,可你有见过他真正的伤害过你的孩子吗?”

云韵蹙眉回想这些时日的种种,这才反应过来,顾渐玄的确未去伤害过小虫儿。

云韵呢喃:“这是为什么?”

顾渐玄的鸷狠狼戾,性情暴虐,连跟着他一同长得大的洛昱昭都下的去狠手。

却即便在他将他惹得暴怒的情况下,也未去伤害小虫儿丝毫过。

这让云韵忽然被困惑住。

见云韵不解,老妇人说道:“或许他还有那么些许的良知,亦或是其他原因,让他不忍对孩子下手吧。”

说完,老妇人看去面前容色无双,可冠绝天下的青年。

“或许他是喜欢你的!”

云韵苦笑摇头:“不能的,他恨我还不急,怎会喜欢我呢!”

想了想又道:“若是被如此喜欢,我宁愿不要被喜欢。”

说着,云韵绝美凤眸上蒙上一层雾气:“这样的喜欢,我承受不起。”

何况,他心中已经有了白泠,对他只是凌辱和践踏。

老妇人见云韵这般伤感,沉吟一刻道:“他断不会伤害你的孩子,所以你无需急着回去,一切从长计议吧。”

云韵已然听进老妇人的劝解,喃喃重复:“从长计议。”

老妇人点头:“先去找个人依靠,治愈你身心的伤口。”说着,老妇人叹道:“没有一个好身体,好心情,难成自己想做的事。”

云韵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伤感中,又遍体鳞伤,所以他需要养伤,恢复成从前那般。

云韵经过老妇人一番开导后,决定得蓬莱去找璇玑。

而后云韵在老妇人家养了几日。

今日云韵起的很早,一会他便要离开这里,赶往蓬莱去找璇玑。

老妇人为云韵准备了一套麻灰色粗布的换洗衣裳。

云韵在换里衣时,垂眸看了看身前。

彻底没了,且没的让云韵感觉莫名其妙。

但人也没多想,毕竟小虫儿身边一直有着奶娘喂养。

云韵穿好衣裳,正要出门去向老夫妇二人道别时,老妇人慌忙的行了进来。

见此,云韵忙问道:“娘亲怎么了?”

老妇人忙道:“那个坏孩子他派人找来了。”

说着,拉起云韵的手:“快,娘亲把你藏好了。”

原来顾渐玄不死心,派人一直找寻着云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群人就在院外,马上就要行了进来,遂老妇人急匆匆的只能将云韵藏到了柴房中,让云韵躲在木柴后。

老妇人刚从柴房出来,一群人便行进了院中。

这群人是挨家搜查过来的,老妇人家住的比较偏僻,在山脚下,遂最后查到了这里。

此刻一名弟子拿着一张云韵的画像给老妇人看:“你可见过此人?你若是见过这个人,知晓他在哪里,便可以奖励你一万金。”

一万金可是一笔庞大的数目,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无法赚到的。

弟子的话,被躲在柴房中的云韵听的一清二楚。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所以即便老妇人将云韵出卖了,云韵也不会怪她丝毫。

不过,老妇人并未出卖云韵。

此刻,就见老妇人丝毫不犹豫的道:“没有见过。”

娘亲!云韵心中念出这两个大爱无疆的字。

云韵忽然干呕了一下,虽然声音是微乎其微,可云韵还是瞬间被惊出了一身冷汗来,他忙捂住嘴,望向柴房的门。

门外的弟子们并未听到,但修为高于他们的楚年,五感也是极其敏锐,遂凌厉的视线登时落到了柴房的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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