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佯装一副无知的问道:“渐玄是对雄黄过敏吗?”
顾渐玄沉声道:“本座原身是蛇,厌弃这个东西。”
白泠一副惊讶:“原来渐玄的原身是草蛇啊?”
一听白泠将自己说成了最卑微低.贱的草蛇,顾渐玄当即黑下脸来,不满道:“本座是上古巴蛇血脉,是最尊贵的血统。”
不耐烦的驱赶白泠:“难闻死了,快离开这里,以后身上再有这种恶心的味道,便不要到本座跟前来。”
白泠忙道:“我这就回去,将身上的味道冲洗干净。”
他说着,转身要走,却听顾渐玄又道:“成婚那日,本座再收一个小妾。”
白泠脚步猛地一顿,目光随之望去了云韵,很清楚顾渐玄要收的小妾是谁了。
云韵也当即蹙起了眉心。
顾渐玄却不以为意,一只手从云韵的鬓边滑进云韵的衣领,云韵只是蹙了下眉,他望着面色不佳的白泠似是猜到了什么。
白泠被气的咬破了舌尖,却不敢发作,与顾渐玄和言道:“渐玄高兴就好。”
顾渐玄一只手仍旧作祟,声音寡淡的对白泠道:“你放心,正室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白泠:“谢谢渐玄对我的用心。”
说完,人疾步离开了。
云韵将顾渐玄的手推开:“你在故意气他!”
顾渐玄挑眉,坦然承认:“他欺骗我那么久,我岂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韵蹙眉:“可两个孩子还在他手中,你能放心?”
顾渐玄捏起云韵的下巴,盯着他道:“这都是你的错。”
云韵不明:“我的错?”
顾渐玄松开云韵,手摸上他的腹部:“我将孩子放到他那里,是为了报复你,错当然是你了。”
云韵拂开他的手:“顾渐玄你不是人,为了报仇不择手段,自己孩子居然都能舍得当做棋子,将他们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
顾渐玄冷嗤:“你不要夸大其词,他们怎么危险了,有我在,白泠能敢对他们怎么样?”
说罢,起身气郁的离开。
云韵刚刚的那一口,到底是要让顾渐玄好一阵子都不能了。
此时,云韵脑中回想着白泠与顾渐玄那一段对话,总感觉白泠是在刻意用雄黄引话题。
“可他是为了什么呢?”
云韵一时无法捋出头绪来。
白泠回到了左华峰后,便径直去了白然的住处。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后,白然将嘴角的血擦去。
推门进来的白泠看到这一幕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旋即扑到了白然的怀里,哭道:“侄儿断不会让叔叔有事的。”
白然为白泠擦着眼泪:“天意如此,泠儿不要伤心了。”
白然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但也不容乐观。
“侄儿已经找到了上古巴蛇的血脉,并且还是两个。”白泠顿了顿,眼中射出狠毒的精芒:“不,是三个。”
毕竟小虫儿也是顾渐玄的血脉,自然也是上古巴蛇的血脉。
闻听白泠的话,白然眸光登时一闪,问道:“他们在哪里?”
白泠咬了咬牙槽,兴奋道:“就在左华峰上。”
白然登时猜到了是云璇和云玑,不由惊道:“顾渐玄居然是上古巴蛇的血脉!”
说完,白然眉宇锁了起来。
白泠点头道:“是,这般多年,侄儿方才知晓渐玄是上古巴蛇的血脉!”
白然眉宇越锁越紧,在思忖着什么。
白泠继续道:“到时若是那两个双胞胎的蛇胆不够,还有那个傻痴的蛇胆。”
白然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而是……
“我居然是他的仇人!”
白泠一愣,忙问道:“侄儿不明白叔叔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白然解释道:“仙魔大战后,我身负重伤,为了疗伤,我取了一对父子的蛇胆,当时我是用了幻颜术,伪装成了云韵的样子。”他顿了顿:“当时我如此做,一是为了谨防失手被人认出,若是当时用我自己的真容,失手被认出后,我便名誉扫地,还要被宗门处置,永无翻身之地。二是为了报复云韵,即便失手被人认出,脏水也都扣到了他的身上,没人会怀疑我的。”
听他这么一说,白泠眸光轻转,将这些年从顾渐玄出现后他所做的事情,前前后后都思索了一遍后,道:“所以云韵为叔叔背了锅,顾渐玄对他做出的种种,皆是为了叔叔杀了的那一对父子报仇。”
说到此,白泠轻轻叹息一声道:“这些年我知晓渐玄折磨云韵是为了报仇,却一直没有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然眯起眼眸:“当年他就在场,只是我没有发现他,而他目睹了我残忍的杀死他亲人的全过程,所以才恨云韵入骨。折磨报复着他所为的‘仇人’。”
白泠快意的笑了起来:“云韵万万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叔叔的替死鬼,哈哈哈……”
笑着笑着,白泠哭了起来:“可是渐玄却心悦上了他,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
白然安抚白泠道:“顾渐玄虽然对云韵有情,却是被仇恨左右,二人都已经成这般地步了,哪里会有丝毫幸福,以后不可能好了,而顾渐玄也只会被矛盾折磨,这是他负了你应该得到的报应。”
白泠放下自己的事情先不想了,问向白然道:“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去取那双胞胎兄弟,还有那个傻痴的蛇胆?”
白然眯着眸子,思忖顷刻后,道:“现下定然不可了,若是双胞胎死在了左华峰上,那么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白泠问道:“那要待何时?”忧心忡忡的又道:“叔叔的病疾不能再拖了。”
白然唇角扯出一抹阴鸷恶毒的冷笑来:“待三日之后,你与顾渐玄婚礼时就动手。”
“到时你故意放水,让兄弟二人从左华峰逃走,以兄弟二人对顾渐玄的仇视,兄弟二人势必要去闹婚礼,顾降玄定会派人绑了他们囚困住他们,那时宾客众多,各怀心思,而顾渐玄这几年可树敌无数,兄弟二人被残忍的分尸杀了,如此他如何都无法发现是我们做的。”
白泠道:“是啊,分尸场面残忍恶心,他们岂能会发现兄弟二人的蛇胆没了呢。”
说完,白泠似是想了什么,又问道:“叔叔要如何去对付那傻痴小虫儿,取他的蛇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