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宫司野贺只是潦草吻了下,但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
“那个野男人是谁?”
顾渐玄近似咆哮的话语在云韵耳边响起,刺得他耳底生疼。
云韵忍着脸颊上的疼痛,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疯子。
看他这副疯魔的样子,倘若让他知晓他脖颈上的痕迹是被宫司野贺轻薄所致。
他断不会因宫司野俊与宫司野俊是通体,而就此罢休,定会杀了宫司野贺,可是现下杀了他,就等同杀了宫司野俊。
可小虫儿怎么办?
他能看出小虫儿很依赖宫司野俊的,他死了,小虫儿定会很伤心,并且顾渐玄也并不会让小虫儿留在他身边,那么他为了报复他,也会将小虫儿送去左华峰,白泠的身边。
小虫儿不比云璇和云玑,二人机敏又会武技,白泠不敢太过分了,可小虫儿就不同了。
思及至此,云韵抿紧了唇瓣。
见他如此,顾渐玄冷“哼”一声:“别以为我猜不到那个野男人是谁,他是楚年。”
“不是,我发誓。”云韵坚定决绝的道。
顾渐玄微眯冷眸,仔细审视着云韵的神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不是楚年,那个野男人有是谁?”
近来一段时间,因为婚事,进出静尘封的人不少,尤其他住在这里,事物繁忙,来禀报他事物的人也很杂,所以一时是无法查清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云韵望着顾渐玄的眼,认真道:“没有,我虽然现下只活了半生,但我可以保证我一生只有过你一个人,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顾渐玄定定盯了云韵几息后,忽而大笑起来:“你骗鬼呢吧。”转瞬狠狠咬着每一个字的问向云韵:“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还是不说吗?”
云韵道:“没有,你要我怎么说?”
顾渐玄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却令人毛骨悚然,他道:“好,好,我看你嘴硬到何时?看我如何教训你这个贱.夫的。”
他说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令人见了脸红的东西。
“你不是耐不住‘孤独’吗,我便满足你。“
“让你时时刻刻都不会再感觉到‘孤独’了。”
说罢,顾渐玄将云韵强肆的抵在了铜镜上,然后一只手扯起他的衣摆……
云韵虚弱的坐在地上,感受着羞耻,让他咬破了唇瓣。
顾渐玄铁钳似的手指捏起云韵的下巴,逼他望着他的眼:“师尊若是不告知徒儿那个野男人是谁,就一直带着它吧。”
云韵一侧脸,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你……”顾渐玄被气的够呛。
房门没有关,白泠行了进来,见顾渐玄这般,遂问道:“渐玄这是怎的了?”
顾渐玄正在气头上,他瞪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云韵,冷哼一声:“被这贱.人惹的。”
白泠见顾渐玄被气成这般,只想火上浇油,遂他对云韵说道:“过两天你便与渐玄成婚,是他的小妾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魔尊,你就要放弃你那仙君的矜傲,好生将渐玄伺候好,才是你的使命。”
云韵神色淡淡:“那是你使命,不是我的使命,我的使命……是看着你们这些恶人灭亡……”
顾渐玄打断云韵的话:“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没听过吗?”对白泠说道:“你不要劝慰这个贱.人了,他满心都是狐媚,想着那个野男人。”
“野男人?”白泠满眼不明的问道。
顾渐玄目光落在云韵颈间的红痕上:“方才,他趁着本座不在他身边,与人厮混,做了苟且之事。”
“什么?”白泠满目震惊,为顾渐玄打抱不平道:“云韵你怎么可以这样,渐玄对你如此好,每晚都留宿在你这里,你却还不知满足,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说着,他看向顾渐玄:“那个野男人是谁?”
顾渐玄眉心紧皱:“他嘴太硬,不肯说。”
白泠道:“渐玄可让我一试,看能否让他说出那个野男人究竟是谁?”
云韵眼波轻颤,目光不由看向了顾渐玄。
顾渐玄与他对视几息后,道:“好。”
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很清楚白泠的手段。
云韵垂下眸子,眼中的雾气已经让他看不清事物。
见顾渐玄走了后,白泠不再遮掩眼底的阴霾,他残忍的一笑,感叹道:“没想到你这般快就落到了我的手中,任凭我鱼肉了。”
云韵不理他。
白泠挥手就给了云韵一巴掌,然后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包钢针,拿出一根直接扎进了云韵的身体中,随后一连又刺进了好几根钢针。
云韵被疼的眼前事物忽暗忽明,马上要昏过去了。
可白泠岂能让云韵晕过去,就此放过他。
他提起茶壶,将一茶壶的冷水都浇在了云韵的身上,防止云韵晕死过去。
云韵趴在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白泠捏起云韵的手指,阴测测的笑着:“当年我就这么折磨你的孩子,那个傻痴的。”
云韵瞪着白泠,噿了他一口,虚弱的说道:“苍天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被云韵噿了一脸,白泠怒火中烧,旋即恶狠狠便冲云韵的指尖扎了进去,还泄愤的用尖锐的针尖在云韵的指头上搅弄。
云韵朝着门外惨叫了一声。
顾渐玄猛然冲了进来,白泠忙收了钢针,告状道:“他辱骂渐玄,所以我才如此对他的。”忙又道:“细小的针也伤不到他哪里去的。”
顾渐玄望着白泠手中的钢针,想起了三年前奶娘虐待小虫儿的事情,似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现在他的心并不在这上面,遂他问向白泠:“他招出那个野男人是谁了吗?”
“他没说。”
“我说了。”
白泠和云韵几乎同时说道,这让顾渐玄当即一愣,旋即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泠忙摇头,解释道:“渐玄,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与我说……”
“我说了。”云韵打断了白泠的话:“那个男人是白然。”
说完,云韵彻底晕死了过去。
顾渐玄脖颈上筋络都突了起来,白泠忙跪了下来:“不是我叔叔,绝对不是我叔叔,我叔叔近一段时间身体不好,我一直都在他身边,我可以作证的。”
“白泠你可是他的侄子。”顾渐玄道。
白泠又道:“渐玄你冷静冷静,云韵是在故意挑拨我们的。”
顾渐玄阖上眸子,深呼吸一口气,复又睁开:“滚出去。”
白泠被他身上的煞气吓的身体一趔趄,忙起身了跑走了。
顾渐玄抱去云韵,将他放躺在了床榻上,望着昏迷中的云韵:“怎么办,明知你是在离间,可我总想去相信。”
白泠一路奔回了左华峰,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讲给了白然听。
白然眯着眼眸道:“待取了双胞胎兄弟的蛇胆后,我需要离开这里,避开顾渐玄了。”
转眼到了顾渐玄大婚的日子。
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多半都是魔妖两界的人,还有一些散修,修真界也有一些宗门仙派,但蓬莱,昆仑,长生宫等一些端正的门派没有来参加。
均是惋惜曾经修真界八大仙宗为首的天玄宗竟是沦为魔族分支,宗主成了傀儡,灵暮仙君更是雌伏在魔尊脚下,做了卑贱的小妾,被万人唾弃。
左华峰上,所有的弟子都去主峰参加顾渐玄的婚礼,只留一名年老的弟子留下来看守双胞胎兄弟。
年老的弟子又是一个酒鬼,几壶酒下了肚,人便醉的不省人事。
云璇将桌腿卸了下来,隔着禁锢他们的铁栏,用桌腿将年老弟子别在腰间的钥匙圈,套在了桌腿上,顺利的拿到了手,兄弟二人逃出去后,直奔主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