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州有一瞬的迟疑。
苏予怀见状,暗暗咬牙,敢和他抢陛下的人,都得死。
他突然暴哭,冲出来抱住苏予关:“哥哥,我还以为你死在火场中了。看到你没事,我真高兴。”
苏予关厌恶的躲开他的拥抱:“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叫我恶心。”
苏予怀声音颤抖,委屈道:“我知道,哥哥还在生我的气,怪我抢走了陛下。我从小就命贱,得哥哥关照才得以苟活,这个皇后之位,我自是不配的,只有哥哥才配。”
说完,他当真摘下凤冠,小心翼翼的捧到苏予关面前。
他跪下来哭求:“哥哥,我可以不当皇后。可是我是真的喜欢陛下,您就可怜可怜我,让我留在陛下身边吧。我丑陋拙笨,是绝对抢不过哥哥的。”
苏予关不喜他这样的做派,他掰着他的肩膀让他直视自己:“你分明知道我要和你说什么,那日在火场先帝临终托付我传国玉玺,但半路遇上西山王,我无奈只能将玉玺托付给你,自己去引开西山王。后来,怎么变成了你得了传国玉玺救了陛下,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哥哥,你捏痛我了。”
“哥哥,你别逼我,我真是害怕极了。我……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我不能说谎,我也不想欺骗陛下。”
“那天你逼着我把玉玺交给西山王,我拼死不从,才能将玉玺交给陛下。”
苏予怀哭的越发可怜,他痛苦的捂着心口的位置,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去。
姜之州看不下去,他满脸怒气上前,一脚踹了过去,把苏予关踹飞两米远。
“呕!”
苏予关跌落在地,大口吐出血来,五脏六腑似乎挪了位置。
姜之州仿佛黑夜索命的修罗,凉薄的声音直接下了定义:“予怀良善,绝不像你这般心肠歹毒,说谎的人只会是你。”
血染红了苏予关的白衣,他疼的直不起身,可仍旧倔强的拽住姜之州的衣脚:“阿州,我...真的没有说谎。你就相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我是冤枉的。”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苏予关卑微的哀求,无助的像只绝望的小兽,找不到出路。
姜子镇不忍,把人搀扶起:“本王了解小关为人,愿意为他作保,他绝无虚言。此事还需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