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不可一日无帅,姜之州让姜子镇将功赎罪,紧急将人调回边疆,非召不得回。
临走前,姜子镇跪在乾坤殿请求:“陛下已娶妻,也厌弃了小关,不如放了小关让他离开,也免得陛下见了烦心。”
姜之州脸色骤变,眉头不悦的皱起:“镇北王,你逾矩了。”
“苏予关就算死了,朕都不会让他的尸体离开皇宫。他和朕的事情,也由不得你来插手。”
姜子镇无奈,他不怕被责难,倒是怕连累苏予关。
“臣知错了。即刻出发回边疆。”
人走后,姜之州还觉得恼火,他把一切归咎到苏予关身上,怪他水性杨花、不知检点,随意勾搭人。一气之下,他下令苏予关每日都要在西院跪上两个时辰,作为惩戒。
冬日的西院,寒凉彻骨、狂风呼啸。每日一跪,让苏予关的伤好的格外的慢,一月下来,人瘦了十多斤,还落下了病根,每到下雨天,膝盖必会肿胀疼痛,只能生熬过去。
而姜之州,这两月一次都没有去西院看过他一眼,就当这个人已经死了。
又是一夜。
苏于怀亲自伺候姜之州宽衣洗漱,事事周到细心。
大婚后,姜之州每日留宿在未央宫与苏予怀同眠,但两人照旧和衣而睡,姜之州并没有碰他。
满宫上下盛传帝后恩爱,可苏予怀却觉得两人有些生份,并不亲厚,不像真正的夫妻。
他依偎在姜之州怀中,脸颊泛红:“陛下,臣妾虽不能以身伺候陛下,但是......臣妾和教习嬷嬷学了......臣妾也能够伺候陛下。”
他从被子里往下爬,来到姜之州身下,低垂着脑袋。
苏予怀太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不想输给自己的哥哥,情急之下举止不免有些轻狂。
姜之州身体不自在的僵硬起来,他拉起苏予怀,用被子把人包裹好。
“予怀,你是皇后,最是端庄贤淑,让你做这种事,太委屈你了。朕不忍心。”
“早些安睡吧!”
姜之州吹灭了烛火,屋里漆黑一片。
苏予怀在被中的手紧握成拳头,任泪水倾泻。他伺候自己的夫君,并不觉得委屈,他要自己的夫君爱自己,才不要所谓的端庄。可是陛下却未曾给过他机会。
大婚已经一月,两人同床异梦,苏予怀怎能甘心。
夜格外的漫长。
姜之州睡的并不踏实,似有人入梦。
“一拜天地。”
“二拜列祖列宗。”
“夫妻对拜,愿阿州与关关永结同心,结发为夫妻。”
梦中这并不是皇家排场盛大的婚礼,只是民间平凡夫妻最普通的婚礼。苏予关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腰间扎金丝腰带,头发慵懒散落肩后。小脸洁净而明媚,美好的不知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