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狐“嗷呜”的叫了一声,没人跟他争抢吃食,他破天荒的吃剩下好多食物。
苏予关故作轻松:“小别扭,我们吃我们的,管那个讨厌的家伙做什么?”
“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爱担心谁就担心谁,我们才不要受他影响。”
苏予关拼命的往嘴里塞着吃食,他知道一个人想走,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的。
只是──为什么他总是那个被剩下来的人。
阿州……
那人早就不是他一个人的阿州了……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美味的食物咀嚼起来越发的苦涩。
“嗷呜!”
小别扭叫着吸引他的注意,它一点点舔舐苏予关的手,也仿佛在舔舐苏予关心中那早已开裂,再也不会修复的伤口。
苏予关抱起小雪狐:“小别扭,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有你陪我。”
“我不难过,一点都不……”
*
姜之州匆匆赶到椒房殿中看皇后,向来特别注意形象,爱打扮的苏予怀,今日不仅没有带上人皮面具,反而头发凌乱、脸色惨白,露出他那张被烧伤的狰狞的脸。
这场装病、装蛊毒发作的戏码,苏予怀是一定要演好的。
陛下如今日日往西院跑,日日去见那个贱人,陪贱人去养一只臭狐狸。他不能忍受,也不能继续放纵下去。
他佯装做梦,在梦中呓语不断。
“哥哥,你不能拿走玉玺给西山王,你拿走了,州哥哥该怎么办?”
“啊,啊,好痛啊!不要烧伤我的脸。”
“州哥哥,州哥哥,不要离开怀儿,怀儿不能没有你。”
那张被火烧伤的脸,又在梦魇,理应是没有一点美感的。
可姜之州却被戳中最痛的点,苏予怀脸上的烙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遭遇了怎么样的背叛。
他心中罪恶感更甚,他这段时间,确实冷落了皇后。
苏予怀缓缓从梦魇中睁开了眼睛,他努力冲着姜之州笑了笑:“都怪臣妾不好,又让陛下担心了。”
“陛下,臣妾好冷,你抱抱臣妾,臣妾就没有那么冷,也没有那么疼了。”
姜之州虚抱住他,苏予怀幸福的在姜之州怀里笑了。
“陛下,可以多陪陪臣妾吗?臣妾每天都想念着陛下,看不到陛下,臣妾会枯萎的。”
这个时候,姜之州哪里忍心拒绝皇后,一口答应了。